晁夫人!”盛知婉打斷她:“本宮既然愿意見你,便是想聽你打算說什么,可現在,本宮覺得實在浪費時間,汀蘭流觴!”
“公主!”二人站出來。
“送客。”
“等等!”晁秋月眼看自己要被送出府,深吸口氣,一改方才的神情:“煩請公主讓這些人退遠些,我要說的話,不好讓更多人聽見。”
終于到正題了,盛知婉揮揮手。
偏廳眾人當即都退出去,只剩下她和晁秋月二人。
“說吧。”盛知婉又品了口茶。
晁秋月見她這般閑適,咬咬后槽牙道:“公主何必明知故問?你是珩兒的親姐姐,我這次來是希望你能幫珩兒拉攏朝臣,助他奪得那個位置。”
“公主現在身份尷尬,只有珩兒好,公主才能好。不是嗎?”
既然無法用情拉攏,那便用利益。
她不信盛知婉真的不怕,如今她可不是狗皇帝的女兒,而是永旭王的女兒。就算盛芫淇傻,不會對付她,等狗皇帝醒來呢?她如今的地位不可能保得住。
畢竟這些年,狗皇帝是如何對盛知婉的,晁家都很清楚。
盛知婉沒死,是她命大。
“公主應該知道,你現在最好的選擇便是支持珩兒,否則,一旦那位醒來,等待公主的便是大難。”
晁秋月說著,揚起下頜,神情悲憫:“以那位這些年對公主的試探,他不可能放過你的。公主應該好好想清楚,只有支持珩兒,珩兒上位,你才能繼續如今的富貴榮華。”
盛知婉聽到這,終于忍不住笑了。
“看來,晁家對本宮這些年的遭遇很清楚,那為何,永旭王一直不知?”
晁秋月一頓。
“難道你和晁海一直在隱瞞欺騙他?就像,你們最開始計劃的那樣,先下藥讓他失憶,然后哄騙他同你在一起生下孩子?”
“沒有證據的事,公主莫要胡亂揣測,我知道公主是記恨我和珩兒這些年霸占了琰胤,可我們母子也是無辜的。”晁秋月臉色難堪,仿佛真是盛知婉污蔑了她。
盛知婉也不反駁,只是繼續瞧著她的臉,一字一句道:“可是……有一件事本宮很好奇。”
“永旭王同本宮說過與你成親那夜便恢復了記憶,之后便再沒碰過你,難道世界上真的會有這么巧的事,只一次,你想有個孩子便有了?”
“盛珩,真的是永旭王的兒子嗎?”
這個疑惑,從盛知婉第一次見到盛珩時便有了。
盛珩乍一看,的確有些地方很像父親,但仔細辨別卻更偏于氣質上的肖似。
父親的眼睛跟自己一樣,都是深邃重瞼,可盛珩卻是一對狹長的丹鳳眼;更主要的是耳垂,原本盛知婉以為盛珩的耳垂是相承自晁秋月,可今日見了,晁秋月的耳垂也不大。
龍生龍,鳳生鳳。
血脈相似,其子肖父。
可盛珩五官卻不像父親,也不像晁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