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川經見睜開眼,看著大內義弘,記憶一瞬間拉了回來,趕忙坐了起來喊道:“快救探題!”
“什么?”
大內義弘趕忙將今川了俊翻過身來,看到今川了俊的臉上冒著血,還有一些黑色的東西沾在傷口處,不由得心頭一驚,抬手摸了摸今川了俊的脖頸,發現還是熱的,還有呼吸,對今川貞臣快速地說:“活著呢!”
今川貞臣趕忙確認,發現父親只是昏了過去,這才松了一口氣,看著今川了俊臉頰上詭異的傷,不安地問吉川經見:“明人對父親做了什么,莫不是用了什么歹毒的詛咒?”
吉川經見靠著垛口,蜷縮著身子:“明人太歹毒了,太歹毒了!他們,他們在探題的臉上,刺了字!”
“什么?”
今川貞臣、大內義弘等人震驚不已。
大內義弘盯著今川了俊臉上的傷口,確實,看這傷口的走向,確實是字,只不過,這是什么字?
面對大內義弘的詢問,吉川經見抱著腦袋:“明奴!按照那定遠侯的話,就是大明的奴才!”
“欺人太甚!”
“羞辱我們!”
“明人明軍,我必滅你們!”
今川貞臣、大內義弘等人一個個義憤填膺。
這確實是奇恥大辱!
要知道這可是臉啊,臉上刺了字,日后還怎么見人?
今川了俊不是女人,整日需要待在房間里,他是九州探題,是需要站出來處理政務,整理軍務,是需要領兵打仗的,畢竟南朝在九州的勢力還沒滅呢。
今川貞臣看著還在昏迷之中的父親,起身問道:“明軍為何撤走了,父親答應了他們什么條件?”
吉川經見頹廢不已,一雙眼沒有光澤:“明軍的定遠侯說了,一個月之后,他們將會再次來太宰府,帶走十萬斤糧食,并讓探題給征夷大將軍傳話……”
今川貞臣、大內義弘等人渾身發冷。
什么意思?
一個月后他們還要來?
大內義弘咬牙切齒,對今川貞臣道:“明軍欺我等,豈能容他!我認為,是時候調動所有的力量,來到這太宰府等待會戰!不管付出多大代價,都要將他們徹底消滅!”
今川貞臣重重點頭:“這筆仇,不能不報!”
今川了俊的眉頭微微動了動,緩緩睜開眼。
“父親!”
今川貞臣跪上前。
今川了俊陰冷的目光里透著冰冷殺機,站起身來,眺望遠去的明軍,沉聲道:“我們這一次,輸得好是徹底啊。”
大內義弘眼眶涌淚。
確實,這一仗,筑前軍士可以說沒有半點還手之力!不僅折損了眾多兵力,就連自己的父親大內弘世,今川了俊的弟弟今川仲秋,還有山內通忠、熊谷直明等大將也折在今日!
大內義弘擦去眼淚,站在今川了俊身旁:“我們不會就此罷手,對吧,我的主公!”
“明奴嗎?你想讓我當奴!休想!來吧,我要讓你看看我真正的實力!”
今川了俊抬手,輕輕觸摸了下臉頰上的傷口,然后放下手:“我不管你們用什么法子,不管你們各自有多困難,我要你們在二十五日內,調所有能戰斗的足輕、武士前來太宰府!他們的兵力只有兩千多,不過是借著武器精良罷了!哪怕是用人填,用命換,我也要抓住顧正臣,在他的臉上刻下倭奴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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