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山河如今到了周姨身邊后,最先要摸清楚的就是這些保鏢的底細,因為這些人距離周姨太近了。
跟劉冬打過招呼以后,趙山河就按照寧資所給的地址前往位于淮海中路的東方匯,這好像也是一個老洋房的位置,畢竟淮海路兩邊的老洋房是最多的。
既然周姨讓他今天去東方匯,說不定就是讓他去湊湊徐興偉的這個熱鬧,畢竟他今天已經見過徐興偉了,徐興偉也認識他了。
趙山河從這邊開了半個小時后,終于到了東方匯所在地方,只是他剛從主路拐進東方匯所在的這條小路里,就有輛白色的賓利歐陸突然彎道超車插到了他的前面,差點就讓他給撞了。
趙山河有些惱火,這路口本來就窄,你這么著急的是準備投胎啊。
于是趙山河就猛踩油門追了上去,差點撞車連個對不起都不說,這魔都的有錢人都這么沒素質的么?
只是還沒等趙山河追上,他就看見這輛賓利歐陸打了右轉燈,準備向著旁邊的一個獨立花園老洋房右拐,趙山河這才注意到這就是東方匯的所在地。
于是趙山河在對方減速的時候,猛然加速搶先在對方前面拐到了東方匯的門口,這次輪到賓利歐陸差點撞到趙山河的路虎了。
這讓趙山河非常解氣,這就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這時候東方匯的黑色大門緩緩打開,就當趙山河準備開著路虎攬勝進去的時候,賓利歐陸的主人卻徑直下車,氣勢洶洶的攔在路虎攬勝的面前。
那趾高氣揚的樣子,顯然是想讓趙山河給他一個解釋。
當看清楚賓利歐陸的主人后,趙山河瞬間有些哭笑不得,他沒想到會是這個女人。
早上剛見過,晚上這又見面了,而且中間還沒少聽她的故事。
因為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姚家的裴云舒,裴少婦。
這還真是緣分啊。
只是趙山河瞬間就反應過來,裴云舒今晚也來東方匯了,難道是徐興偉也邀請了裴云舒?
聯想到上午開完會出來的時候,他們兩個談笑風生的樣子,趙山河覺得大概率是這么回事。
徐家跟這個圈子如今的關系很微妙,裴云舒這個女人的手腕又不簡單,趙山河覺得她肯定不會無緣無故的跑來參加徐興偉的這個聚會,因為他們都代表著背后的徐家和姚家。
難道說這兩人有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或者說姚家和徐家又有什么利益勾兌?
按道理裴云舒這種姚家如今的掌權者,不會屈尊跑來參加徐興偉組織的聚會,徐興偉也只是徐家那位族長的小兒子,再者她多多少少還是要避嫌的。
可是裴云舒既然來了,那就別有用意。
當認出是裴云舒以后,趙山河就笑意盎然的緩緩下車,徑直走向了裴云舒。
裴云舒顯然是精心打扮過,一身黑色蕾絲綴邊的緊身連衣裙,將她的豐腴身段勾勒得淋漓盡致,深v領口恰到好處地展現著誘人曲線,裙擺剛過大腿,露出一雙筆直修長的美腿,踩著細高跟,外面隨意搭了件質地柔軟的白色披肩,卻更添幾分隨性下的魅惑。
在夜色當中,裴云舒就像一朵盛放的、帶著刺的黑玫瑰。
裴云舒原本飽滿的胸脯因生氣而微微起伏,黑色連衣裙的領口隨之波動,蕩起誘人漣漪。
可當她看清從路虎駕駛座下來的男人面容時,臉上的怒容瞬間冰雪消融,轉而化作一抹極為動人的嬌笑,那笑容里帶著三分驚訝,七分玩味,眼波流轉間,風情萬種。
裴云舒玉指輕撫胸口,更襯托出黑色蕾絲下面那片雪白,然后聲音帶著一絲慵懶的沙啞,聽起來格外撩人的說道:“我當是誰這么厲害,開車如此的霸道,原來是弟弟你啊,可真嚇死姐姐了。”
趙山河也立刻換上恰到好處的笑容,快步上前態度顯得很誠懇道:“原來是姐姐你啊,這可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了,姐姐你開車也很霸道啊,剛才在路口我差點就撞上去了。”
“撞上去?”
裴云舒捕捉到這個詞,紅唇微翹笑意更深了些,眼神卻銳利地審視著趙山河道:“弟弟這么想撞我啊?”
趙山河是正兒八經的撞,裴云舒這個撞明顯有些不正經啊。
果然懂開車。
趙山河心里不禁感慨,這女人還真是風騷啊,可不能著了她的魔。
于是趙山河打了個哈哈,巧妙的將話題引開,目光投向東方匯那低調而隱秘的大門說到:“姐姐這是專程來參加徐公子聚會的?”
裴云舒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將一軍。
她微微歪頭,露出一邊精致的鎖骨和鉆石項鏈閃爍的光芒,反問道:“怎么,難道你不是嗎?”
趙山河搖了搖頭,語氣平淡卻肯定道:“我不是。”
“你不是?”裴云舒似乎有些意外道。
回過神后裴云舒向前走了兩步,距離趙山河更近了些,高跟鞋敲擊地面發出清脆聲響,一股清冽又迷人的香水味伴隨著她的靠近愈發濃郁。
等到走近后落落大方的承認道:“但我是。”
當她說完這句話后,便意味深長地毫不避諱地直視著趙山河的雙眼,緊身連衣裙包裹下的身軀散發著成熟女性特有的自信與壓迫感。
趙山河也毫不退縮地迎著她的目光,臉上依舊掛著淡淡的笑容。
兩人就這樣站在東方匯門口,一個性感明艷,姿態慵懶卻暗藏機鋒,一個年輕沉穩,看似平和卻寸步不讓,似乎都想從對方的眼神里找到些有用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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