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很多人來說,姜太行的事情是姜太行的事情,跟趙山河沒有任何關系。
也就是說姜太行的畏罪潛逃,直接把西部實業集團先前的所有舊賬原罪等等都抹掉了,西部實業集團和漢唐控股集團的合并等于讓西部實業集團重新步入了正軌,接下來就是屬于趙山河時代的西部控股集團。
省里這次如此重視的原因,除過錢家的影響力和林永賢的努力以外,最重要的因素還是希望新的西部控股集團能成為省里民營企業的標桿,為省里面的經濟做出理所應當的貢獻。
而不是讓新的西部控股集團成為如同先前西部實業集團那樣潛在的危險。
姜太行背后那棵大樹倒下,外加蘇家出現那么的危機時,省里面非常擔心西部實業集團土崩瓦解,這對于省里面來說不是好事,領導們臉上也不好看。
這也是為什么在各方勢力介入西部實業集團的時候,省里面那幾位大佬睜只眼閉只眼的主要原因,他們也是默許錢家這邊解決這個潛在的麻煩。
正因為如此,趙山河才鉆了這么個空子,僥幸在夾縫中悄然上位。
當然錢家的因素是最重要的,反正出了事有錢老爺子頂著。
至于趙山河能被錢老爺子青睞,也是因為周大爺的存在,給這件事加上了雙重保險。
不然趙山河就是能力再突出,沒有如此強大的背景,也根本吃不下這個蛋糕。
因為眼紅的人肯定很多。
因此今天西部控股集團掛牌成立,那位省府大佬才會推掉了其他事特意前來參加,直接拉高了這場掛牌儀式的規格。
只不過因為趙山河太年輕了,今天還有不少媒體要報道,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影響,趙山河并沒有成為主角,反而是楚震岳和朱正剛成為了主角。
當然接待主要領導的時候趙山河自然在,特別是跟省府那位大佬閉門談了半個小時,只有林永賢跟著作陪了。
至于聊了什么,也就只有他們知道了。
后續的流程就非常簡單,省市領導參觀西部控股集團,楚震岳代表西部控股集團講話,那位省府大佬代表政府簡單的致辭。
最后就是在西部控股大廈樓下的揭牌儀式了,幾位主要領導外加楚震岳朱正剛揭牌,西部控股集團的成立儀式至此結束。
至于趙山河,自然跟其他人一樣站在下面,卻依舊是全場關注的焦點。
揭牌結束以后領導們就離開了,并沒有參加西部控股集團所準備的午飯,畢竟現如今對這方面管的比較嚴。
等到忙完這一切后,趙山河回到頂樓行宮,站在落地窗前深思了半小時,他想了很多以前的事,也想了很多以后得事。
從今天開始,趙山河似乎才真的適應了這層新身份,這個轉變不僅僅是心態的轉變,更是態度目標等等所有的轉變。
今天晚上是西部控股集團成立的慶功宴也是今年的年會,當然能參加這場年會的只有所有集團中高層管理以及集團總部員工,畢竟如今兩家集團合并以后的西部控股集團規模龐大。
集團年會結束以后,明晚還有各子集團子公司的年會,今年西部控股集團給所有準備了豐厚的獎品以及年終獎,特別是年終獎比去年漲幅不小。
因為這段時間全集團都在忙碌著合并以及成立的事情,慶功宴以及年會準備的也比較倉促,并沒有那么繁瑣的表演等等。
只是楚震岳代表集團董事會講話以后,慶功宴以及年會就開始了,后面則是抽獎環節等等。
今天跟省府那位大佬聊完以后,趙山河似乎開始選擇刻意低調,再加上先前顧思寧所說的自己已經被人盯上了。
趙山河這晚喝了不少酒,卻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清醒,一直堅持到了年會的后半程才離開。
在離開路上朱正剛就問道:“山河,今年過年怎么過?”
有關趙山河家里的事情朱正剛已經非常清楚了,他那個遠在北京的弟弟過年并不回來,所以趙山河也不會回去了。
對于趙山河這位弟弟,朱正剛現在非常疑惑不解,到底什么工作連母親周年祭都不回來,這過年也不回來。
趙山河那天給弟弟趙山海打電話說周年祭事情的最后,就問了他今年過年回來不,趙山海這次并沒有說值班,而是說吳熙寧的父母讓留在北京過年。
趙山河只是悻悻的笑著說那也行,我正想給你說我過年回不去,反正前段時間已經回去了,你回來一個人也沒意思。
其實趙山河還是有些失落的,如果趙山海回來的話,他也肯定會回去過年的。
雖然媽媽不在了,可那畢竟是他們的家,只要他們兄弟倆回去過年,那個家還是他們的家。
不知不覺已經一年沒有見弟弟了,這是他們兄弟倆分別時間最長的一次了。
趙山河回過神以后說道:“今年就在西安過年。”
朱正剛聽后就說道:“那你除夕晚上到我那吃年夜飯吧,反正我那今年也只有可心跟我,人多會熱鬧點。”
如果沒有周大爺的話,趙山河倒是可以直接去朱正剛那里,只是周大爺也是一個人,劉姨也要回去過年,趙山河總不能扔下周大爺一個人過年吧。
再說了,周大爺現在這身體,趙山河根本不放心他一個。
于是趙山河只得婉拒道:“朱叔,除夕我有別的安排,大年初一我再去給你拜年。”
既然趙山河已經有安排了,朱正剛點點頭說了聲好再沒說什么,只是回去少不了要被女兒嘲諷幾句,他可是答應女兒如果趙山河不回去過年,就讓趙山河去他們家過年。
從慶功宴所在的酒店離開以后趙山河就回城墻根小區了,今天過后他就不用再去西部控股集團了,明天西部控股集團也將正式放假。
又要過年了,一年又一年,只是沒有以前那么期待過年了。
臘月二十八,趙山河睡醒已經是十點了,昨晚在酒店的時候還清醒著,只是回來以后就不省人事了。
趙山河起床洗漱后給林若影打了個電話就去周大爺那了,林若影今天就要回北京過年了,本來她想來趟西安到時候跟爸爸一起回去,奈何北京那邊有點事只能提前回去。
當趙山河到周大爺家里后,周大爺見到趙山河就調侃道:“新聞我都看見了,還是懂的低調的。”
趙山河有些感慨的說道:“周爺爺,我這不是低調,這是被省府那位敲打了。”
周大爺不以為然的說道:“人家身居高位,能敲打你那是認可你,這也是對你的一種保護,誰讓你小子太年輕了,不然別人會多想的。”
趙山河悻悻笑著說道:“周爺爺,我就說說而已,這我還能不知道。”
這時候劉姨從廚房出來了,趙山河就問道:“劉姨,你是今晚走嗎?”
劉姨擦了把汗說道:“嗯,已經買好票了,晚上六點的高鐵回老家。”
趙山河也不知道劉姨是誰給周大爺找的,總之是任勞任怨把周大爺伺候的很好,就周大爺這脾氣一般人還真沒辦法。
劉姨倒是在周大爺這里游刃有余,以至于只要有劉姨在,趙山河就非常的放心。
這時候劉姨就說道:“山河,我不在的時候,周老就交給你了。”
劉姨伺候了周大爺好幾年了,雖然她是周云錦安排來的,可是時間長了跟周大爺也早就有了感情,也把周大爺當老父親對待。
以前她回家過年的時候,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周大爺,自從去年趙山河出現后,她也不用再擔心了。
趙山河笑著說道:“劉姨,你就放心吧,等你回來讓老頭子胖三斤。”
劉姨聽到這話就忍不住笑了起來,周大爺卻嘟囔道:“臭小子,沒大沒小的,我一個人這么多年都過來了,離了你又不是活不了,讓你回去還不回去,死皮賴臉的。”
趙山河長嘆口氣道:“周爺爺,誰讓咱倆都是孤家寡人,這叫相依為命。”
周大爺瞪了眼口無遮攔的趙山河,反而卻更喜歡趙山河在他面前無所顧忌,這似乎才像是他的孫子。
他也知道趙山河的弟弟今年還是不回家過年,對于趙山河這個弟弟常金柱周云錦那邊都調查過了,可是出人意料的是沒有查到任何信息。
唯一的信息就是趙山河所說的在北京工作,這倒讓周大爺都有些疑惑不解了。
吃過午飯以后,趙山河就跟著劉姨出去采購年貨了,雖然劉姨把該買的都買了,不過也不知道趙山河喜歡吃什么,就又帶著趙山河出來了。
他們先是去超市買了些東西,買完以后趙山河直接帶著劉姨去了趟商場,準備給老爺子買身過年穿的新衣服。
老人雖然不是孩子對過年那么期待,可該有的儀式感還是要有的。
再說趙山河還從來沒有給周大爺買過衣服,周大爺幫了他那么多也教了他那么多,該盡孝心的時候還是要盡的。
劉姨伺候周大爺這么多年,對于周大爺穿多大衣服鞋子都比較了解,在劉姨的幫忙下很快就買了兩身喜慶的衣服。
當然趙山河還不忘給劉姨也買了身,反正他現在又不差這點錢,多把劉姨當回事,劉姨才能把周大爺照顧的更好。
劉姨有些受寵若驚,說什么都不要,最終耐不住趙山河的勸說才答應,但是略微上揚的嘴角還是能看出心里很高興。
這天就非常匆忙的結束了,他們回來的時候都已經是傍晚了,還好劉姨把東西都收拾好了,不然都要趕不上高鐵了。
趙山河派人去送劉姨,出門的時候不忘再給劉姨塞了個大紅包,劉姨還是推脫著不要,說老爺子都給過他了。
趙山河就說老爺子的是老爺子的,他的那是他給的,這一年以來他可沒少劉姨做的飯啊。
總之把劉姨哄得滿臉笑容,最后半推半就的收下了紅包,然后高高興興的回家過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