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在前面的話
番外和主線已經完全無關
和吸血鬼的番外不一樣,不會補全劇情
吸血鬼和典獄長的故事已經很完整了,沒有必要狗尾續貂了
甚至人物可能都和主線人物沒有關系
同時也不會去續寫林墨和賀文的書,因為那是人家縱橫的版權=-=
番外只是一些世界觀拓展和風格嘗試,感謝大家支持
林笙陷在沙發里。
腦子像一團被貓抓過的毛線。
今天發生的事太多。
一樁樁一件件全部擰在一起,讓他喘不過氣。
最要命的是浴室里那位。
嘩啦啦的水聲持續不斷,沖刷著他混亂的神經。
終于。
水聲停了。
門后傳來一個略帶猶豫的女聲,隔著門板顯得有些模糊。
“……林笙同學,我……沒帶換的衣服。”
他一個激靈從沙發上彈起來。
沖進自己房間。
手忙腳亂地翻出衣柜里最干凈的一件t恤和一條運動短褲。
他走到浴室門口。
心臟擂鼓一樣敲著胸膛。
門開了一道極窄的縫。
溫熱的水汽混著沐浴露的香氣涌了出來。
一只白皙的手臂從門縫里伸出,指尖還掛著水珠。
林笙飛快地把衣服塞過去。
視線死死釘在地板上。
根本不敢往門縫里多看一眼。
里面傳來一聲輕笑。
“......你想看也沒關系的。”
那聲音帶著一絲水汽的濕潤和慵懶。
像羽毛一樣掃過他的耳廓。
“不,不用了。”
浴室門隨即關上。
他靠著墻壁慢慢滑坐到地上。
二十歲的生日,過得像一場荒誕劇。
他用攢了一個月的打工錢。
買了一條心形的項鏈。
準備在生日派對上送給交往三年的女友張苓一個驚喜。
至于為什么自己過生日要送女朋友禮物這個你別管。
驚喜確實有。
項鏈送出去的下一秒。
他就收到了分手的“回禮”。
他是怎么離開那個喧鬧的派對的已經記不清了。
只記得自己恍恍惚惚地走在街上。
冰冷的雨水劈頭蓋臉地砸下來。
將他從頭到腳澆得濕透。
全世界的燈火都化成了一片模糊的光暈。
唯有心里的空洞清晰無比。
然后他就看到了蹲在自家門口的那個身影。
白汐。
大學里高兩屆的學姐。
學生會長。
法學院公認的高嶺之花。
一個無論何時都保持著完美儀態,連裙角都不會起皺的人。
他和她說過的話,一只手都數得過來。
可她卻在這樣一個大雨滂沱的夜晚。
渾身濕透地出現在他家門口。
“林笙。”
她抬起頭,雨水順著蒼白的臉頰滑落,聲音微微發顫。
“生日快樂。能……借你的浴室用一下嗎?”
于是,就演變成了現在的局面。
臥室門“咔噠”一聲開了。
思緒被拉回現實。
白汐走了出來。
身上套著他那件寬大的白色t恤。
衣服對她來說太大了。
領口松松垮垮地掛著,露出精致的鎖骨。
過長的袖子將她的手完全藏了起來。
下擺幾乎能當短裙穿。
兩條筆直修長的腿就那樣毫無遮掩地暴露在空氣里。
他剛失戀的痛苦,好像被眼前這一幕沖淡了不少。
“那個......”
白汐撥弄著還在滴水的發梢。
有些不好意思地問。
“今晚……我能在這里住下嗎?”
“可以。”
林笙幾乎是脫口而出,隨即補充道。
“我睡沙發。”
“你真是個紳士。”
白汐笑了起來,眼睛彎成好看的月牙。
“能再借一下吹風機嗎?”
趁她進臥室吹頭發的功夫。
林笙逃也似的鉆進還彌漫著濕氣的洗手間。
擰開水龍頭。
用冷水一遍遍地拍著臉,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
他一側頭。
就看到了被白汐換下,隨意搭在臟衣籃上的衣物。
一條米白色的連衣裙和黑色的絲襪。
他立刻別開視線。
心里罵了句自己變態。
可目光還是不受控制地被裙子上的一片痕跡吸引了過去。
那片污漬即便被雨水浸透。
顏色依舊深得扎眼。
一大片暗紅色的印記,從腰側一直蔓延到裙擺。
看上去已經干涸了。
但那顏色怎么看都像是……血。
一絲不茍的學生會長,衣服上怎么會有這種東西?
他正盯著那片暗紅發愣。
一抬頭,猛地發現白汐就俏生生地站在洗手間門口。
臉上掛著和剛才一樣的微笑,靜靜地看著他。
外面隱約傳來一聲沉悶的雷鳴。
“我怕打雷。”
她說。
“晚上能和你一起睡嗎?”
“學姐。”
林笙喉嚨發干,他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很抱歉,我不知道您為什么會對我這樣的人感興趣,但是我剛失戀,我……”
他的話沒能說完。
白汐一步就走到了他面前。
將他抵在冰冷的墻壁和她溫熱的身體之間。
她抬起手。
捧住他的臉,指尖微涼。
“為什么要這么說自己?”
她凝視著他的眼睛。
“現在的你,在我眼里很耀眼。”
下一秒。
一個帶著清香的吻,堵住了他所有的話。
林笙的大腦徹底宕機了。
理智在這一刻分崩離析。
失戀的痛苦、對未來的迷茫、對她的不解……
所有情緒都被這個突如其來的吻攪得天翻地覆。
他無法抵抗,也不想抵抗。
兩個人從洗手間吻到了客廳。
他將她橫抱起來。
重重地按在了那張他剛才還坐立不安的沙發上。
白汐喘息著。
伸手撫摸著他的臉頰。
眼神迷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