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她身體養好一些了,原本再過兩日就能出院回家了,突然又出這種意外。
他心情也很難受。
現在傾城還要這樣哀求他……
陸君堯差點心軟,由著她去,可想到剛才婦產科同事的話,他稍稍遲疑后還是堅定地道:“今天必須做檢查,如果真是宮外孕,那就要盡快做人流,不然萬一輸卵管破裂造成大出血,你會受更多罪。”
婦產科同事說了,腺肌癥本身就容易導致宮外孕。
再加上這個胎兒受孕時間太巧合,正好在顧傾城手術期間,那些藥物作用極可能使得受精卵失去活力,未能正常運輸到宮腔內。
顧傾城見他態度如此堅決,突然有些生氣:“胎兒在我體內,我有自主權吧?”
“傾城……”陸君堯能理解她的心情,沒跟她計較這態度,想了想只能妥協一步,“要么我們今天先做檢查,如果不是宮外孕的情況,就等兩天再動手術,可以嗎?”
顧傾城看著他,沒說話。
可她自己也擔心,萬一真是宮外孕呢?
畢竟已經在出血了。
“傾城,聽話。”陸君堯坐起身,握住她一雙手,鄭重地再次重申。
顧傾城不說話,但眼淚控制不住下落。
陸君堯明白,她不反對就是默許接受了。
于是他取出手機給同事打電話,讓那邊安排下。
“十分鐘后,我帶你過去。”打完電話,陸君堯對她說道。
顧傾城還是不語,只是躺下來,靜靜發呆。
很快,彩超室那邊來電,說準備好了。
“傾城,走吧。”陸君堯哄著她起來,扶她下床,坐上輪椅。
到了b超室,陸君堯又寸步不離地陪著她做檢查。
但檢查還沒做完,他手機響起,是陸戰廷的來電。
“傾城,我出去接個電話。”他交代妻子后,轉身出來。
“喂,大哥。”
“君堯,我跟愿愿今天都有空,中午打算去醫院看看傾城,她應該快出院了吧。”陸戰廷工作忙,顧傾城住院這么久,他就來過兩次。
今天是盛時愿提醒的,說應該再去醫院看看,問問恢復得怎么樣,什么時候能出院回家。
陸君堯沉沉嘆息了聲,“你們今天不要過來了。”
“為什么?傾城沒恢復好?”
“不是……”
他原本不想說這事,可剛好兄長來電,不解釋清楚又容易引起誤會。
“傾城……剛發現懷孕了,但孩子不能要,她心情不好,今天怕是沒心思理會你們。”
“什么?”陸戰廷大吃一驚,不敢相信,“她這……不是從八樓落下來的嗎?怎么會孩子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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