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這么想就好。”張教授放心了些,忽而嘆息了聲,“這人生啊,沒有十全十美的,你也不用羨慕別人。”
林晴語是聰明人,一聽這話中玄機,隨即問道:“陸師兄愛人的病,還是沒法治療?”
張教授回她一句:“治不治的都跟你無關,你做好自己的事。”
另一邊,兩人告別張教授后,陸君堯回科室上班,顧傾城去了許落顏的病房。
許落顏洗胃后很快恢復,已無大礙,醫生給她檢查完后,開了出院單。
她看著費用,要轉錢給顧傾城。
“不著急,你現在給阿姨治病也要錢,等你緩過這陣兒再還我。”顧傾城拒絕。
可許落顏堅持,“我已經轉了,你趕緊接收。我小姨過來,給我打了十萬塊,我媽脫離危險期后,轉出icu,費用就沒那么貴了。”
看閨蜜這么堅持,顧傾城只好收下。
許落顏去看望母親之后,便在顧傾城的陪同下,前往警局做筆錄。
結果意外得知,顧如意正在辦理保釋。
許落顏懂法,疑惑地道:“這種刑事案件,是不會讓隨意保釋的,除非有特殊情況。”
兩人跟警員一打聽,顧如意竟然又懷孕了!
顧傾城的臉色,一難盡。
“她怎么每次都這么好命?懷孕跟鬧著玩似的。”這句驚嘆頗有點羨慕之意。
許落顏說:“這有什么稀奇?你不是說,她被那個孫少帶出去當三陪么,那天天跟男人廝混,意外懷孕也在情理之中。”
畢竟那種男人都以尋歡作樂尋求刺激為準,誰會做安全措施。
許落顏說完又嘀咕了句,“別說意外懷孕了,得艾滋都有可能!我前幾天還看到報道,現在艾滋病的傳染概率可高了,連很多大學生都中招。”
顧傾城忍不住冷笑了下,“她當初污蔑我得艾滋,可別最后在她自己身上應驗。”
“我覺得很有可能。”
兩人只是隨口一說,卻沒想不久后,一語成讖。
做完筆錄,許落顏詢問這個案子會怎么判。
其實她自己學法,心里有數,但考慮到孫尚驍的身份,若是孫家花大價錢撈人,變數還是挺大的。
警察同志有紀律要求,也不能說太多,只留了句:“證據確鑿,已經立案,進去是肯定的,判多久就不清楚了。”
能判就好。
顧傾城覺得解恨。
但郁悶的是,顧如意又逃過一劫。
許落顏搖搖頭說:“那不見得,只要孫尚驍罪名成立,顧如意做為從犯也難逃罪責,就算她現在借著懷孕逃過刑罰,等孩子生下來,過了哺乳期,只要符合收監條件,依然要服刑。”
顧傾城笑了笑,想到顧如意那么能作,冷哼道:“孩子能不能生下來都難說,孫尚驍進去了,孫家若是不認那個孩子,未必讓她生。”
許落顏也覺得有道理,“確實,畢竟他們玩得那么花,鬼知道孩子父親是誰,孫家怕丟人現眼,極有可能不讓她生下來。”
晚上陸君堯下班,顧傾城一見到他就說了這事。
陸君堯也吃了一驚,“你怎么不早點說?她出來了就是個不定時炸彈,你要多注意些。”
顧傾城道:“她現在應該不敢惹事,那孩子是她的護身符,她要是作流產了,就要被收監坐牢。”
“嗯,但不管怎樣,你還是注意些。”陸君堯防備心重,想了想還是給陸浩明打去電話,讓他安排人繼續盯著顧如意。
顧傾城雖然覺得過于謹慎了,但想著這樣做能讓他安心些,也沒反對。
按說周日晚,顧傾城該回學校了。
可感情正濃的小夫妻,如膠似漆不愿分離。
吃完晚飯,陸君堯載著她回家。
推開門的那一刻,兩人便心照不宣地吻在一起。
陸君堯力大無窮,托著她的臀稍稍用力一掂,便讓她騎在自己腰間。
顧傾城還覺得不好意思,捶著他的肩輕斥:“放我下來!”
“怎么,躺在床上時又不是沒騎過,站著就不會了?”
他笑得性感又邪魅,一手托住女人,另一手還能騰出按著女人的脖頸,讓她無處可逃。
顧傾城恨死這家伙了,總是得了便宜還賣乖,逮著機會就揶揄她。
不懂人前那么高冷威嚴的陸醫生,陸教授,陸三少,怎么一到床笫之事,就這么邪惡不正經了。
兩副面具,判若兩人。
“走,節省時間,一起洗澡吧。”陸君堯抱著掛在懷里的妻子,熱情邀約。
“不行,我還有事要做,你先洗……”女人想逃。
“什么事比履行法定義務還重要?”
“法定義務?”
“嗯……婚內夫妻生活是法律規定的義務,也是夫妻雙方的權利——現在,我要行使丈夫的合法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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