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罵得越兇,孫尚驍打得越重。
孫啟源被眼前畫面煩得要死,吼了幾聲沒作用,索性起身揚長而去,眼不見為凈。
而孫尚驍身體虛弱,打人也是力氣活,很快就動作慢下來。
顧如意眼眸兇狠地瞪了他一下,突然撲上來,抓住機會逮著他狠狠還擊,將這幾個月受的折磨加倍還了回去!
那畫面,還真是狗咬狗,一嘴毛。
————
從會所離開,陸君堯就給陸丞琳打了電話。
“云墨有沒有再去檢測艾滋病毒?”
陸丞琳吱吱唔唔,答非所問:“他這段時間……挺安分的,就在家里呆著,沒出去亂跑。”
陸君堯一聽這話就來火,“他現在安分有什么用?顧如意極可能感染了艾滋病,你帶云墨再去醫院檢查下。”
“什么?”陸丞琳吃了一驚,隨即詢問,“消息可靠嗎?顧如意親口說的,還是你看到她的檢查報告了?”
陸君堯沒有直接回答,只是說:“孫尚驍確診了。”
陸丞琳松了一口氣,“那也不代表顧如意一定會被感染,聽說他們結婚只是形式而已,孫尚驍在外面有女人,顧如意那么精明,她肯定懂得保護自己的。”
她說了一堆就是想表達,也許孫尚驍是被外面的女人傳染上的,而他可能沒跟顧如意發生關系呢。
陸君堯氣得臉色陰沉,不客氣地開罵:“你是不是腦子糊涂了?你以為逃避著不去檢查,這件事就能過去嗎?檢查出萬一確診,該怎么治療就怎么治療,盡可能延長生命,也能盡量避免你們被傳染,你在想什么!”
陸丞琳被說中心思,突然就哭起來,“君堯……你說姐該怎么辦啊,姐就這一個兒子……養到二十多歲,出了這樣的事,萬一云墨有個好歹,我怎么辦啊……”
陸君堯生氣歸生氣,聽家姐哭得肝腸寸斷,臉色還是有所松動。
不知怎么安慰才好,他只低低回了句:“先去檢查,等出了結果再說。”
陸丞琳已經方寸大亂,悔恨不已,繼續哭哭啼啼,“都怪我,當初要是聽你的,送他出國就好了……我們不該慣著他,順著他,把他一生都毀了……”
陸君堯握著手機,轉眸看向車外,冷峻沉鑄的臉龐也沉重凝肅。
千金難買后悔藥。
————
顧傾城醒來已經九點。
拿過手機,一眼看到上面的便簽紙。
他說有事出去下,中午回來陪她吃飯。
顧傾城以為醫院又忙,就給他回了信息。
中午你不用趕回來陪我,我回嶺江一品,找顏顏吃飯,問問她最近怎么樣了。
許落顏這段時間因為要陪護住院的母親,沒在學校住,又回了嶺江一品。
消息發出去,她便起床洗漱。
一直到她快出門時,陸君堯打來電話。
“喂,你忙完啦?”傾城接起,說話溫溫柔柔。
陸君堯沉沉應了聲,又問:“你已經出門了?”
“正要出門。”
“地庫還有輛車,鑰匙在玄關處的收納盒里放著。”
顧傾城剛走到玄關處換鞋,聞看向收納盒,順手拿起車鑰匙,“看到了。”
“開車注意安全。”
他簡單叮囑了句,好似無心多聊。
顧傾城換好鞋,出門。
聽出丈夫似乎情緒不高,她等電梯時關心地問:“你怎么了?上午出去忙什么,感覺心情不好?”
陸君堯嘆息了聲,緩了緩,還是把上午經歷的事簡單說了下。
“我去跟孫家談判了,他們承認那兩起車禍都是他們幕后指使的,孫總說是孫尚驍所為,已經罵過了,還假模假樣地道歉。”
他冷嗤了句,根本不在乎孫家道不道歉,而后又說起顧如意:“她回到孫尚驍身邊了,應該是被強行抓回去的,專門去伺候孫尚驍。”
顧傾城走進電梯,聽得一頭霧水:“孫家沒傭人沒保姆?孫尚驍生病了不給他請專業看護?要顧如意做什么?”
“孫家出再多錢,怕是也沒人愿意來。”
“為什么?”顧傾城問出這話,沒等陸君堯回應,突然醒悟,“難道孫尚驍也得了傳染病?”
“你可以說得更具體點。”
“艾滋病?”
“對。顧如意說,孫尚驍確診了艾滋病,我看他的情況應該是已經發病了。”
雖然這件事早在顧傾城意料之中,但聽到真正確診,她還是吃了一驚。
畢竟孫家這么大的門戶,孫尚驍得了這種病,那就意味著什么都不能干了,還會被家族排斥。
那原本屬于他們家的利益,肯定會被族中其它親戚瓜分。
“那顧如意呢?”
“不知道,她應該心里有數,但是沒去檢查,可能覺得沒必要了。”陸君堯想到她咬傷保鏢的事,認定她已經感染了。
顧傾城舉著手機在耳邊,看著下降的電梯數字,一時感慨萬千。
世道輪回,一切皆是命。
顧如意當初到處造謠說她感染了艾滋病,害得她被家人驅逐,被社交圈隔離,無論走到哪里,認識的人都避如蛇蝎。
她怎么解釋都沒人信,依然蔑視她、仇視她、排擠她。
現在,終于輪到顧如意自己真正得了艾滋病。
老天開眼,報應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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