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你手剛包扎好,別又弄流血了。”顧傾城頭也不回,甩了他一下。
但沒甩開。
不但沒甩開,他還得寸進尺,直接一把將她扯了回來,跌進懷里。
“陸君堯!”顧傾城生氣了。
“老婆……”他還是這么叫,收緊手臂將顧傾城抱緊。
他沒說多的話,但求和服軟的意味很明顯。
顧傾城心里涌起酸澀。
但她不想提工作上的事,因為知道無解,提了會鬧得更不開心,便故意岔開話題。
“你們男人是不是就沒有從一而終的?不管有錢沒錢,不管帥不帥,總歸是要家里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
“胡說,我身邊就有不少好男人,我父親,我大哥,周教授等等。他們都對老婆很好,對家庭也負責。”
陸君堯知道她被今天的事刺激了,擔心自己也會遭遇這些,于是有此一問。
他收整臉色,鄭重承諾:“傾城,你放心,我永遠不會背叛你。即便有一天不愛了,我也會先跟你坦白說明。”
顧傾城扭頭看向他,靜靜地沒說話。
陸君堯以為她不信,突然豎起包扎著紗布的右手,做發誓狀:“你若不信,我可以——”
發誓的話還沒說出口,顧傾城已經搶先一步捂住了他的唇。
“誰要你發誓,幼不幼稚!”顧傾城拉下他的手,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發誓真有用的話,你們男人早就被天打雷劈得滅絕了。”
“……”陸君堯低聲申辯,“沒這么夸張,起碼我能活下來。”
“呵!你真會給自己貼金。”顧傾城又要起身,可他手臂還是不松。
“別鬧了,我要休息。”她心里有點抗拒,一來是知道這人故意用苦肉計,二來也是還在康復期,這樣膩歪下去擦槍走火,自找苦吃。
可陸君堯鐵了心要跟她膩歪,不顧手上有傷,雙手把著她的肩將她轉過來面對自己,沉邃的目光深情款款。
“別生氣了,我們之前不是達成過共識嗎?我同意你去實習,也許你涉足這個行業后,會發現跟你想象的不一樣,最終想法也會改變。”
顧傾城問:“那如果我接觸后更加喜歡這個行業,怎么辦?”
陸君堯皺眉:“能不能換家公司?”
“就因為唐紹安?”
“……”陸君堯沒說話,但顯然是。
顧傾城道:“金石證券在行業里的地位眾所皆知,我能有機會進去實習已經是機遇運氣雙重加持了,如果我能順利入職成為正式員工,對我以后的發展大有裨益。”
陸君堯看著她,臉色又微微沉下來。
他知道,說服不了的。
自己最初被她吸引,正是她身上那股獨立、自主、有主見又肯拼搏的狠勁兒,就像閃閃發光的明珠一樣。
但任何一件事都具有兩面性,好壞一定是相輔相成的。
她這種性格也注定了聽不進別人的意見,自己認準了就會堅持到底,直至闖出成就。
顧傾城靜靜地注視著他,看著他深邃的眼眸,英挺的鼻梁,性感的薄唇,清晰明朗的面部線條——心頭莫名劃過嘆息。
人長得帥,真是叫人毫無抵抗力。
難怪古時候的帝王會因為絕色佳人棄江山不顧。
但她絕對不能被這張臉迷惑,放棄了自己的理想和追求。
兩人對峙片刻,顧傾城一手捏住他下頜,將他俊臉抬起——那畫面像極了女王和她的男寵。
“陸君堯,你什么時候能對我充滿信心?也對你充滿自信?自信到無論誰喜歡我,你都能非常不屑地說一句:你這種貨色,入不了我老婆的眼——然后一笑置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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