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鳴隨著張友朋離開血魄榜比武場,發現張友朋的腳步明顯的快了許多。
“師兄,我們這是要去哪?”林一鳴感覺都事情似乎不太對,好像,張友朋不是在放狠話,而是真的要去和逍遙北院開戰。
“還能去哪,當然是回去喊人。”張友朋大聲咒罵道:“逍遙北院的那群廢柴,幾天不教訓他們,就不知道好歹了,那咱們就幫他們張漲記性。”
“還真的要打?”林一鳴吃了一驚,猶豫了一下,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說道:“師兄,不然我們就這么算了吧,只會一些小事罷了。大不了,我到時候再去守三次榜,那樣獎勵一樣能夠拿到的。”
他今天才來到煉獄西院,就讓煉獄西院的人,因為他和別的分院開戰,這讓他怎么好意思。
“算了,這事怎么能算了!”張友朋聞聲,臉色一下變得難看起來,盯著林一鳴,說話的聲音也變得嚴肅起來。
“現在,開戰的事不是你說不打就不打的。你才進入書院第一天,就以武道靈心境成為血魄榜的第一位,這等表現,讓他們提前發一下獎勵,一點也不過分。可是負責血魄榜的尹仲羽竟然不給。這就是欺負你!我們煉獄西院的人,在外面給我們煉獄西院爭了面子,卻反而被人欺負,這就是在打我們煉獄西院的臉。
倘若這一次,我們不去找回去。那么以后,我們煉獄西院在書院中還有什么臉面。別人會以為我們煉獄西院好欺負。現在這件事,已經不是你自己的事。而是關乎我們煉獄西院面子的事情。所以,這次一定要打。讓他們知道我們煉獄西院的厲害。”
張友朋一臉暴戾之色道:“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讓師兄來負責。”
一行人一路穿過一座座建筑,穿過一片片樹林,走過河流上的獨木橋,一路向著西面前行,在穿過一條長長的河流之后,終于到達煉獄西院。
剛剛踏入煉獄西院的土地上,林一鳴還沒有來得及觀看周圍的場景,迎面。一陣勁風突然吹過。
有人偷襲!
林一鳴心中一緊,身形一晃,連忙躲閃到一邊。
“呼呼……”
一道冷風從臉前吹過,一把鋒利的飛刀從林一鳴眼前飛過,狠狠的插在了后面的一顆大樹之上,刀身完全沒入樹干中,只留刀把露在外面。
是什么人,自己才進入煉獄西院就偷襲自己!
林一鳴扭頭向前方看去,雙目頓時一呆。身前,河邊的岸堤上,一男一女,兩個人正斗在一起。其中那個男的手持長劍,而那女的,卻是抓著一柄柄飛刀。不斷投擲出來。看兩人的招式,竟然招招都是狠手。招招都是沖著對方要害去的。他們這是要殺死對方,而剛剛那把飛刀顯然就是那個女的扔出來的。自己只是遭了池魚之殃!
“很奇怪是嗎?其實沒什么,過一陣子,你就會慢慢習慣了,這就是我們煉獄西院的風格。現在,先跟我去找人。”張友朋見怪不怪的在林一鳴身邊說了一聲,繼續前進,又走了腳步后,一句提醒的話,從他的口中又冒了出來:“對了,以后走路的時候小心點,不然不小心被別人波及到,冤枉死,那可怪不了別人。”
“還真有被波及到死的人嗎?”朱路彬從一旁冒出來,雙眼中,盡是擔憂害怕的神色。
“不少!”張友朋的回答異常的簡單。
“太恐怖了,胖爺得趕緊回去做出頭盔來,不然以后都不敢出門了!”朱路彬一縮脖子,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向四周望去,看看有沒有可能波及到自己一行人的。
“真不愧是煉獄之名。”林一鳴一嘆,他有些明白為什么司繼召師兄說,煉獄西院的人都是精英。平時走在路上,都要小心不知道從哪里飛來的各種暗器什么的,這樣環境鍛煉下,什么人鍛煉不出來!
繼續往前走去,林一鳴驚訝的發現,一路上,四處可以看到用各種古怪的方式修煉的人,有倒掉在樹上的、有在淤泥里面憋氣的、還有站在一個圓圈里面,讓別人不斷攻擊自己的……果然和當初司繼召師兄說的一樣,煉獄西院的人,也是一群修煉狂。
一路看著那些或是自己修煉,或是互相切磋,或者干脆就像是仇人見面后,一心要殺死對方的煉獄西院弟子,林一鳴隨著張友朋向著煉獄西院內部繼續前進著。
走著走著,前方一處密林的外面,一陣陣喊殺聲突然響起。
林一鳴抬眼一看,驚訝的發現,前方的道路上,兩伙加起來足有二十多人的隊伍正對著,互相拼殺到了一起,看那些拼殺之人,竟然都是鐵骨變的高手,其中的兩個人,甚至一眼就能看出,比張友朋還要厲害。
“咳咳,我們換條路走,不然不小心被卷進去,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張友朋帶著眾人轉了個彎,繼續行走。
林一鳴摸了把額頭上的冷汗,煉獄西院果然夠瘋狂的,不光有單人的廝殺,竟然還有這么多人的群架。
一路隨著張友朋走來,林一鳴竟然又碰到了四五組打群架的人,其中人數最多的一組加起來都要有六七十人了。
他現在有些明白,為什么說,煉獄西院的人是五個分院中最少的人了,就他們整個這個打法,人數多才怪了!
走了大約接近半個時辰后,張友朋終于停下來腳步,前方出現了一座像是王公貴族家的府邸一般的院落,院落的正門更是有近五丈高,而院落的正對面,這一片土地上,除了一個個或是自己練拳,或是斗在一起。或者是站在一旁觀看的煉獄西院弟子外,這一片土地上竟是什么也沒有。空蕩蕩的,就像是一個巨大的軍營演武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