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芥以為可以繼續修煉,直至達到游星巔峰。卻沒想到也就安靜了數日時間,溪流傳來不好的消息。
無間之計出錯,謀局者三號被扔出了不走觀,且廢掉修為,不走觀以此警告星穹視界。
幾乎是同一時間,寒煙渡口也將一個人的尸體拋在千江無涯,那個人,同樣是星穹視界的人。
虛織,聽瀾神色沉重,“是我急躁了,中了星宮的計。”
當初沈舟特意去黑白天,以黑白天可以置身事外為條件,讓黑白天無法傾向星穹視界。
針對此事,無論王芥還是聽瀾,亦或者任何人都會有一個猜測,就是星宮在拖延時間。他們拖延時間的唯一作用就是等待星位強者誕生。
為了應對星宮誕生星位強者,當時虛織就下令,全力攪亂星宮的布局。
但這還不夠。
一旦星宮出現星位強者,此前的種種針對都將無用,星穹視界會直接跌入深淵。星穹視界不敢賭,一切謀局加快了速度,這才導致出錯,被星宮抓住破綻。
當破綻露出的一刻,他們才知道中了星宮的計。
聽殘嘆口氣:“不怪你。誰也不敢保證星宮何時能誕生星位強者。這個魚餌,我們非吃不可。”
聽瀾看著聽殘背影,不安:“即便現在也沒人敢說星宮究竟何時能誕生星位強者。無間之計出錯,不走觀對我們態度大變,而寒煙渡口更是殺了我們的人,導致我們在東斗橋柱布局幾乎全敗。”
“萬一星位強者真能誕生,我們到時候連一絲反抗之力都沒有。”
“花兒國那種了解過往的宗門就因為星位強者四個字明確表態不會支持我們。”
聽殘道:“我們現在做的一切都基于一個前提,那就是不會誕生星位強者。”說到這里,他轉身看向聽瀾:“如果真有星位強者,我們也不會與星宮博弈,不是嗎?”
聽瀾明白了,目光堅定:“我會徹底忽略星位強者,只跟星宮博弈,一決生死。”
聽殘無奈,這是沒辦法中的辦法。
如果萬事都考慮星位強者,星宮能把他們釣死。不過,也有可能作繭自縛。
“宋老鬼已經去北斗橋柱了。云氏與聯盟聯手,等于站在我們這邊,而今蕭氏那嫡女都要嫁去云氏,這對星宮不是好事。”
“無論如何北斗橋柱不能出問題。”
聽瀾點頭:“我明白。”
北斗橋柱,繁星崖,王芥聽到了完整的無間之計。
其實很簡單,不走觀有星穹視界的人,也有星宮的人。星穹視界那位謀局者布局將星宮的人騙入了不走觀秘境,以此讓不走觀對星宮不滿。卻沒想到急于求成,自己被星宮的人揭露在不走觀面前,功敗垂成。
此事盡管星宮也不討好,可在不走觀看來,一切的源頭就是星穹視界那位三號謀局者。
不殺已經是留了情面。
溪流走了,讓王芥隨時等候通知。
星穹視界一下子損失東斗橋柱大半布局,或許有用得到他的地方。
不過這種情況下,王芥也無法安心修煉。
他去找白原了。
剛走出繁星崖就看到溪流被人堵住。
是甲一宗的百星境長老,讓溪流與王芥不得離開繁星崖。
王芥心中不安。
云見的事暫時解決,蕭氏再怎么布局也與溪流無關,為什么把溪流也堵在繁星崖?
溪流與王芥返回。
“師姐,你什么都沒做,蕭氏憑什么把你也堵在繁星崖?”
溪流看向遠方,云淡風輕:“星宮的反擊不止東斗橋柱,好不容易抓到一次破綻,肯定往死里整。”
王芥目光瞪大,莫非?
溪流看向王芥,微微一笑:“師弟,我們切磋一下吧。”
王芥深呼吸口氣,摒棄雜念,其實他早就想跟溪流試試了。一個滿星會武的驚鴻,一個游星會武的溪流,都深不可測。
“這個時間段不合適吧。”
“這個時間,正合適。”
“那就得罪了。”王芥抬手就是雨劍術,兩柄劍攔在身前,天空下起了雨。
雨水滴落,每一滴雨水都可以是一道劍氣。
溪流抬手,看著落于掌中的雨水,“雖粗淺,卻很有潛力,這就是中奕前輩的辰法嗎?”說著,反手五指彎曲,看向王芥,“任何一門戰技,無論初始如何,運用得當都可以很強。”話音落下,抬手抓向前方。
雨劍氣剎那間朝著那五指虛影斬去,擒空手,溪流施展的是甲一宗十八絕技之一的擒空手。
王芥本以為雨劍氣可以將擒空手斬碎。
可驚訝發現擒空手太凝實了,這種凝實肉眼都看不清,卻蘊含了辰力。他剛開始已經觀氣,明明溪流體內的氣匯聚于掌并不多,但就是能凝實出如此厲害的擒空手。
截劍術自動攔截。
乓乓
兩聲輕響,擒空手握碎劍鋒,擦著王芥腦門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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