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道友,你法寶兵器基礎課是睡過去的嗎?”
“你怎么知道?我是青城山弟子,專修術法的!聽那個沒用!”
“”
大家一哄而散,收怨氣的收怨氣,鯤珠吸雪水,忙的不亦樂乎。
“喂,你們把話說完再走啊!”
總算有個心腸好的帝休寺小和尚停住腳步給他解惑:“聽說原來有這個門派的,但是那個掌門太懶了,他徒弟比他更懶,于是干脆就把門派解散了。“
“這也行?”
“可不,不過人家門派總共也就師徒兩人,往前幾輩人也不多,但好歹是個門派。這一來,修真界從此就沒有斷天門這個名號啦。雖然后來有了勤快的弟子,但大家一合計,覺得有沒有門派反正差不多,于是就湊合著過了。”
“”
“對了,斷天門現在唯一的傳人你也是知道的,就是杜衡嘍,師門往上幾代都是劍修。”否則這種八卦為什么會出現在各門派法寶兵器基礎課上?
“你說的就是那個在飛升前必須把所有事都做完的,劍修一脈?”
“阿彌陀佛,沒錯,聽說他們那一派某位劍修飛升的時候,發現某樣物品忘記給徒弟了,就這樣被九重天劫追著劈,也要趕在八十一道雷落完成功飛升前把東西送回去。”于是被整個修真界看了熱鬧,還作為趣聞一直流傳。
劍修家的徒弟哭笑不得師父,您老人家自己留著算了。
繼續被雷劈的師父那怎么行,再說了,我師父你的師祖就在天上等著我,我還愁沒好東西用?
被圍觀得面紅耳赤的徒弟求你了師父,你就當成土特產帶走吧!
“哈哈不過也難怪,他家劍修的時間都特別緊,會丟三落四也是正常的。”
兩人笑得前仰后合,連連干咳。
“但是我師父不曾細說,你知道那個非得送回來的東西是什么嗎?”
“鵁羽布,上百米呢。”
“嚇?”
“杜衡的凌天衣不就是那東西做的,這么多年過去,代代都用,估計也剩不了多少了!鵁羽布在幾千年前,沒這么貴,當時很容易得。”
距此千里之外,這塊歷經“劫難”剩余的三米鵁羽布平平鋪在那塊青石上。
“真沒事?”沈冬不太相信的看杜衡。
“你說呢?”
沈冬也看出杜衡確實不像重傷的樣子,就松口氣:“不錯,這變化我挺滿意。”
如果是從前杜衡有種特質非常引人側目,現在就是總讓人將他忽略,實際上長相模樣都沒有絲毫變化,以前那叫平和,現在這個都快要融進環境成背景了。
果然跟無法匹敵的高手打一架能提升修為!沈冬腦補歪了。
他脫掉沾滿血跡的上衣,打著哈欠走進浴室。
杜衡看著他,一不發。
不用看待一柄劍,也不用一個器靈的目光。
首先他是沈冬,然后才是十方俱滅。
“沒事就好,上次神農谷都說了,對劍修不了解。我總不能去滿大街找出租車司機,把那個劍修抓出來問吧!”盥洗室里鏡子還是掛在墻上,就是邊緣多了不少奇怪花紋,沈冬對那家伙手里的劍印象很深,黑色的,一副特別興奮的樣子。
“對了!”
沈冬從浴室里伸頭出來,“我忽然想到一件很不正常的事,我好像從來沒看到過你師父手中拿劍!”難道一直塞在丹田里三百年不動?
“在他手上”杜衡簡意賅的提醒,“那柄拂塵。”
“啊?”
“是被封住的,外面做成拂塵的樣子,這樣可以掩人耳目,整天帶著也沒關系。”
“他這叫扮豬吃老虎?”沈冬嘴角抽搐。
“不,那時他快飛升了。”
“呃!”
“你對從前的事,記得不全!”杜衡盯著沈冬。
沈冬抓抓頭發,沒吭聲,算默認了。
杜衡定定看著前方某處,好半天才長長舒口氣,心魔一去,原先強壓在心底,想都不愿意去想的事也能輕易說出口,語調都能變得無比平淡,“我來不及,許多事情都沒來得及去做,按習慣,我在到渡劫期封印你之后,就應該去收徒弟,熬過三百年,就等著你飛升,但是”
北邙山形勢嚴峻,全修真界都上了。
渡劫失敗,斷傳承,劍丟了
全都是嚴重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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