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此舉,無疑是給了安婕妤一記重擊,她即便是此刻身心俱疲,幾欲昏厥,也強撐著最后一絲力氣,緊盯著清霜姑姑,誓要聽清這賤奴究竟會如何狡辯。
安婕妤的視線不時地飄向惜顏,心中憤懣難平。
她實在不解,皇后究竟有何等手段,能讓皇上對她如此寵愛有加,竟連這等卑賤之人所,也要細細考量。
清霜姑姑此番沒有再有絲毫遲疑,她跪伏于地向皇上稟報道:“陛下,奴婢所句句屬實,絕無半句虛。那安婕妤實則并未有孕,乃是服用了秘制藥物,方營造出懷孕的假象。”
“然而,假象終歸難以持久。隨著時日推移,假孕之癥對肌體的負擔日益沉重,只需一個契機,便可引發大出血,其狀仿若小產一般,難以分辨。”
說到此處,清霜姑姑的目光變得異常犀利,她直視著呂婉:“此下毒之計,乃是有人精心籌謀,其目的昭然若揭,便是要嫁禍于皇后娘娘,企圖借此獨攬圣寵。”
清霜姑姑的話讓呂婉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起來。
她怎么會知道?
她怎么可能知道!
不不不,她一定是亂猜的,一切不過是巧合。
想到此,呂婉對清霜姑姑一聲厲喝:“你這是在憑空捏造,污蔑本宮!”
清霜姑姑的話讓呂婉氣憤不已,她的胸膛劇烈起伏。
“若真有此等秘藥存在,大夏豈不是早已陷入混亂?再者,后宮中的所有物品皆需經過層層篩選與檢查,怎么可能有人私藏此類禁物!”
呂婉的辭懇切,讓人不由自主地信服起來。
若真如她所說,后宮豈不成了秘藥橫行的場所,人人自危?
皇上聞,目光銳利地轉向清霜姑姑,沉聲問道:“你可有確鑿證據?”
清霜姑姑低頭道:“奴婢并無實證。”
聽了這話,呂婉心中暗自松了口氣,她轉而面向皇上,眼眶微紅,淚光閃爍,整個表情充滿了破碎之感。
那楚楚可憐的模樣,雖不知是否觸動了皇上的心弦,卻已讓一旁的安婕妤心疼不已,淚水跟著滑落下來。
呂婉說:“皇上,請您莫要聽信這無稽之談。臣妾雖不才,但自問對宮中姐妹皆以誠相待,從未有過半分不軌之心。”
安婕妤輕輕握住呂婉的手,對她說:“姐姐,您別往心里去,妹妹始終記得您的恩情。”
呂婉空洞的眼神在安婕妤的關懷下漸漸恢復了些人氣。
安婕妤見呂婉恢復了些,咬牙對皇上說:“陛下,您可不要聽信了刁奴的話,妾身懷疑她是得了魔瘋之癥,這才說出如此不著邊際的話。”
呂婉也跟著哭了起來:“皇上,臣妾也不知道怎么得罪了皇后娘娘,她才欲置臣妾于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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