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嘆了口氣,沉聲道:“我問了子沅的小廝,他說子沅聽說鸛雀樓今晚有拍賣,里頭說是有樣好東西,我也讓人去鸛雀樓了解了,確實有味百年份的黃精要拍賣。子沅估計是沖著那黃精去的,沒想到卻因此遭了禍事。”
“至于他如何和那個小雜種發生爭執的,小廝也沒有說清,他只說子沅本來坐在那里悠閑地喝茶,結果瞧見呂煥雄糾纏著那個清倌,不知怎的,兩人就突然動起了手。”
說到這兒,他轉頭對淑妃說道:“箐兒若是覺得這里頭還有疑問,那么我定會讓人去仔細查探,但是那個小畜生,我絕對不能讓他舒舒服服地待在大牢里!”
“是,絕不能就這么輕易放過他!”洪家其他人紛紛說道。
“而且呂家教子不嚴,我非要去砸了他們家不可!”
淑妃的二哥是個暴脾氣,聽到暫時還不能要了呂煥雄的命,頓時怒不可遏,狠狠一拳錘在了柱子上。
洪家人的性格本就是疾惡如仇的暴脾氣,因為事有隱情,才不能立即報仇,但是他們怎么能忍下這口氣。
死的人不是別人,而是他們的小弟啊!
所以一聽到洪二哥這話,全家男丁都出動了。
呂家人之前猜過洪家人會報復,但是怎么也沒想到他們會大張旗鼓地跑到自家門前。
呂大將軍雖然留了些守衛,但是架不住洪家人有錢啊,重賞之下,他們雇了不少武功高強的江湖人士。
洪二哥看著呂家大門,冷笑道:“給我砸了!”
那些人剛要動手,呂夫人便走了出來,大聲道:“朗朗乾坤之下,你們竟敢謀財害命!”
見她這般無端指責,洪二哥自然不依。
他怒目圓睜,狠狠地瞪著呂夫人說道:“你們呂家人可是欠了我們洪家一條人命!這些不過是些利息罷了,倘若你能讓子沅起死回生,別說是給你賠門,就算是磕頭道歉,我也絕無二話!”
呂夫人瞧著洪家人那兇神惡煞的模樣,心里害怕極了。
她怎么也沒想到,兒子竟然招惹上了他們。
可一想到兒子在牢中受苦,她不禁悲從中來,自己總共就只有一子一女,呂婉被關進了冷宮,還沒等將女兒救出來,兒子又被關進了大牢。
呂二爺這時候也沖了出來,叫嚷道:“你們膽敢如此,我大哥在樓蘭保家衛國,你們竟敢這般對待功臣之妻!”
他正滔滔不絕地準備再多說幾句,洪二哥卻惡狠狠地吼道:“無關人等,都給我滾到一邊去!”
呂二爺一見到洪二哥亮出了刀子,頓時就慫了,結結巴巴地說:“你……你……你等著,我要去報官!”
洪大人乃是文臣,洪二哥絕對不會是知道橫沖直撞的莽漢。
見到呂二爺如此說,洪二哥嗤笑一聲:“我洪府是講規矩的人,不會難為婦孺,但是這不代表我們是好惹的!“
”來人,給我把呂家的祠堂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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