蒹葭見到蘭若,忍不住奚落起來:“喲,這是誰呀?幾天不見竟然變得如此凄慘,就住在這個狗都嫌棄的地方。”
蘭若沒有回應蒹葭,而是看向站在蒹葭身后的彤彤,她身著一身華美的衣服,脖頸上戴著燕國的特產綠松石,讓她整個人看上去沉穩又大氣。
反觀自己,身上一件最為普通的粗布衣裳,甚至穿得連宮女都不如,而此時兩人的地位也是千差萬別。
尤其彤彤看著自己的眼神中,不帶著任何喜怒,就好像一個主宰者在看著地上的螻蟻。
這個認知,讓蘭若更加氣惱,她大聲質問道:“你來做什么?你是故意來看我笑話的嗎?”
聽了蘭若的話,彤彤微微點了點頭:“是,我確實是來看你笑話的,我想看一看做盡壞事的人,最后下場會變得如何。
“你!”蘭若雙眼通紅,咬牙切齒地瞪著彤彤,眼中滿是難以置信與憤怒,她怎么也沒想到彤彤竟然就這么直白地承認了。
“你什么?你見到縣君不知道下跪嗎?”蒹葭可算是逮到了機會,直接拿出戒尺朝著蘭若的身上抽了過去。
蘭若被打得站立不穩,一個趔趄跪倒在了地上。
“我若是死了,淑妃就沒有了藥。”蘭若咬著牙,雙眼死死地看向蒹葭,她不信自己都這么說了,蒹葭還敢對自己動手。
蒹葭聽了蘭若的話有些遲疑,彤彤說:“繼續打,有什么事我來擔著。”
聽到彤彤的話,蒹葭心里有了底,她再次拿起戒尺,用力地朝著蘭若抽打了起來。
蘭若沒想到自己都這么說了,彤彤還會對自己動手,她兩手抱著頭蹲在了地上,嘴里發出凄厲的慘叫。
“見到縣君該怎么做?”
“啊!”蘭若尖叫一聲,見她沒有回答,蒹葭又一戒尺打了上去。
“現在告訴我,見到縣君該怎么做?”蒹葭大聲喝問,手中的戒尺高高揚起,仿佛隨時都會再次落下。
蘭若滿臉痛苦,身體瑟瑟發抖,她強忍著疼痛,艱難地說道:“見……見到縣君,應……應下跪行禮。”
“那你還不行禮?”蒹葭揚起戒尺。
蘭若的雙眼瞬間被憤怒與屈辱填滿,她死死地咬著牙,身體因憤怒而微微顫抖。在蒹葭戒尺的威脅下,她最終只能選擇屈辱地以頭觸地,聲音顫抖著說道:“民女參見縣君。”
蒹葭見狀,嗤笑一聲,那笑聲中滿是不屑與嘲諷,“縣君,奴婢發現了,對待這個賤人就該像訓狗一樣。”
哪知道她話音剛落,跟在彤彤屁股后頭的小黑探出了頭來,朝著蒹葭汪汪叫了兩聲。
蒹葭的臉色頓時一變,趕忙滿臉堆笑地道歉:“小黑,奴婢可不是在說你,她那么賤,哪里比得上咱們小黑的一根尾巴毛。”
聽了蒹葭這話,小黑才像是被順了毛一樣,發出了滿意的咕嚕聲。
蘭若聽著蒹葭的話,臉紅得像要滴血,她的頭叩在石板上,用余光能看到小黑在對自己呲牙,這種屈辱感讓她氣得發瘋。
“哼,一個不能下蛋的母雞,就算現在得寵,等去了燕國早晚也會變成棄婦。”沒等蘭若的大腦反應過來,這話已經脫口而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