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巧娘搖了搖頭道:“我右手臂上有條疤,我也不記得怎么回事,其他什么胎記都沒有。”
白晚晚看著白巧娘右手臂上的疤痕道:“你說有沒有可能這個疤痕是個胎記,有個把這疤痕弄掉了。”
白巧娘看著她道:“你是說……是說我這原本可能是胎記,我是爹娘親生的?”
“娘,咱們只是從來沒這么想過。”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她們確實也沒敢往這方面想。
白巧娘的頭突然疼了起來,她“啊”的一聲道:“頭疼……”
白晚晚趕緊沖過去道:“娘,你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我頭疼欲裂,我……”白巧娘直接一下暈了過去。
白晚晚趕緊給她把了把脈,白夫人沖了進來道:“這是怎么了?你娘怎么暈過去了?你們幾個趕緊把她抬到床上去。”
白晚晚指尖搭在白巧娘腕上,脈象浮亂急促,她臉色微沉:
“方才我說的那些話,怕是真的刺激到娘了。
她本就丟過一段記憶,腦中淤血未散,方才情緒一動,淤血猛地沖上頭頂,才會突然暈厥過去。”
白夫人也伸手搭在她的腕上道:
“你說得沒錯,淤血攻心才致暈厥。
眼下得用銀針先通一通氣血,緩了這急癥再說。”
白晚晚取出銀針,俯身在白巧娘頭頂、太陽穴附近找準穴位,手腕輕抖,銀針已穩穩刺入,手法利落干脆。
不過半盞茶的功夫,白巧娘的眼睫便顫了顫,緩緩睜開了眼。
她目光有些渙散,掃過周圍,最后定格在白夫人臉上,一把拽住白夫人的手道:“娘!”
白夫人被她這聲喚驚得心頭一跳,連忙伸手摸了摸她的頭,溫聲安撫:“好了好了,沒事了,巧娘不怕。”
“娘……”白巧娘的眼淚直接流了下來,她緊緊抱住白夫人,失聲痛哭起來。
白夫人聲音帶著幾分慌亂道:
“這……這到底是怎么了呀?
巧娘,你有什么事就跟我說,別這么哭,我膽子小,你這是要嚇死我嗎?”
白巧娘看著她道:“娘,我是你的乖乖啊!嗚嗚嗚……”
白夫人直接汗毛都豎了起來,她的閨女小名就叫乖乖。
小時候,就因為白巧娘調皮搗蛋,她和白銀沒辦法,給她起的小名。
“不是……乖乖?你……你怎么會知道?”白夫人一下子愣住了。
白巧娘爬了起來道:
“我才是您親生女兒,那一年我和霍軍跑了出去,我們本來是打算在街上逛一逛就回去的。
哪里知道,剛買了一串糖葫蘆就暈了過去。
等醒來后,我就在一個破廟里頭,就看到幾個人正在聊天,說是外頭查得緊,這孩子根本就運不出去。
后來人販子里頭的趙老六收留了我。”
白夫人捂著嘴,眼淚流了下來:“趙老六?就是趙家那殺千刀的?”
白巧娘點了點頭道:“他們把我帶回去之后,就對外說我是他們的小閨女,之前一直養在鄉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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