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濤一聽“讀書”二字,連忙擺手,頭搖得像撥浪鼓:
“哎呦別別別!天天被家里人念叨讀書,我實在不是這塊料。
我現在天天跟著武師練功夫,拳腳可比以前利索多了!”
話剛說完,他的目光突然被不遠處一座氣派的建筑吸引,眼睛瞬間亮了:“哎?你們這兒居然有賭坊?里頭人還不少呢!”
白晚晚順著他的視線看去,眼底帶著幾分自得:
“我這兒現在可不比從前了,你看到的這些,其實是我模仿京城的格局,造的城中城。
白天能做買賣,夜里有戲臺、賭坊,跟個娛樂城似的,不少人聞著消息就過來了。”
她頓了頓,抬手指向不遠處的河道:
“而且你看那邊,河已經挖通了,能直接跟外界連通,你們這次是不是坐船來的?
以后啊,這里會是必經之路,會有更多客船過來停靠休息。
我打算把這兒打造成一處軍事要塞,既方便通商,又能守住門戶。”
眾人循聲看去,只見一個穿錦袍的漢子正拍著賭桌,唾沫橫飛地瞪著旁邊的管事。
賭坊管事臉色漲紅,卻仍強壓著怒氣:
“你少在這里裝模作樣!你出千作弊的手段。
別以為我們沒看出來,真當我們賭坊是好欺負的?”
錦袍漢子頓時哈哈大笑,聲音里滿是嘲諷:
“我看你們就是賭不起!
故意找借口賴賬,今天要是不給我錢,我就拆了你們這破賭坊!”
這吵嚷聲讓賭坊里的客人都停了手,紛紛圍過來看熱鬧。
白晚晚笑瞇瞇地走上前,看著錦袍漢子輕聲問:“聽你說贏了十萬兩?沒事,我讓管事現在就給你準備,不過……”
她話沒說完,錦袍漢子就斜眼打量起她,見她年紀小,還帶著幾個半大孩子,語氣更不屑了:
“你是誰啊?倒是比這管事懂事。
不過我可告訴你,我在你們賭坊連贏三天,你們這兒的規矩根本管不住我,今天這錢,你們必須給!”
白晚晚依舊笑著,指了指身邊的王景珩和沈濤:
“錢好說,不過我正好有空,不如我們幾個陪你玩幾把?
要是你還能贏,別說十萬兩,再多我也給你。”
錦袍漢子忍不住嗤笑一聲:
“就你們幾個毛頭小子?有那么多錢跟我賭嗎?
別到時候輸了,連褲衩都得抵給我!”
白晚晚聞,只淡淡抬了抬手。
王景珩和沈濤立刻會意,沈濤動作最快,“啪”的一聲將幾十張銀票拍在賭桌上,挑眉看向錦袍漢子:“這些,夠不夠跟你玩幾把?”
王景珩也沒含糊,從袖中抽出一大沓銀票,輕輕放在沈濤的銀票旁,語氣平靜卻帶著底氣:“加上我的,應該夠了。”
白晚晚從隨身的荷包里取出幾張面額極大的銀票,添在最上面,聲音也是淡淡道:“我也出些彩頭,現在這些,夠你賭了嗎?”
錦袍漢子看著桌上堆的厚厚的銀票,眼睛瞬間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