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頭放著齊光恒曾經寫給顧年年的詩,“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那是他們感情的見證,可如今卻成了齊光恒心中最深的痛。
孫全“呸”了一聲,心中冷笑,帝王無情,等到人死了,做什么都沒有用了。
第二天一早,齊光恒就坐在龍椅上,就看到白銀帶著個孩子往大殿走去。
朝臣議論紛紛:“這是怎么回事?白銀回來了,居然還帶了個孩子。”
“這誰知道呢?這老頭回來,朝堂又要開始動蕩了,咱們皮可得繃緊一些。”
白銀剛走進大殿,就看到柳全州邁著從容的步伐,走了進來。
“完了完了,這朝廷怕是要被攪個天翻地覆。
先是白銀執掌御史臺,如今柳閻王又歸來,咱們這烏紗帽...懸了。”
“這簡直就是暴擊啊?為什么他們會一同回來?”
“你問我,我問誰去?要不你們直接去問柳大人?”
柳全州目不斜視直接走進了大殿,就看到沈墨從外頭走了進來,有些朝臣已經站不住了。
“四大殺神集齊了三個,天吶!這個朝堂我還能待嗎?”
“可不就是嘛!我感覺我可以回去養老了……”
正當他們想進大殿的時候,就看到顧平顧老將軍也從外頭走了進來,一身鎧甲。
這群朝臣眼觀鼻鼻觀心,他們已經麻木了,四大殺神齊聚了,這到底要做什么?
白銀拉著顧思年一直走到金鑾殿的最前端,很快柳全州、沈墨和顧平都到了。
齊光恒坐在皇位上,身姿挺拔,他微微頷首,目光掃過眾人,最后落在顧思年身上。
當他看顧思年第一眼的時候,整個人都驚呆了,眼神中透露出難以置信與驚喜交雜的神情。
他的嘴唇微微顫抖,眼圈泛紅:
“今天朕非常高興,能看到諸位愛卿回來,朕心甚慰。
白銀,你繼續執掌御史臺,望你能秉持公正,監察百官。
柳全州,朕封你為太傅,專為教導皇子,你當盡心竭力,傳授他們治國安邦之術。
至于沈默,仍為刑部侍郎,望你能明察秋毫,公正執法。”
說到顧平顧將軍,齊光恒頓了頓道:
“顧將軍,朕念在你年事已高,身體也吃不消了。
特封你為鎮國大將軍銜,加封一等國公,賜丹書鐵券,蔭及子孫。”
顧平深深俯首:“謝陛下隆恩。”
齊光恒指尖無意識摩挲著龍椅扶手上的螭紋,目光牢牢鎖在階下少年身上道:“即日起,顧思年入宗室為八皇子,留宮隨諸位皇子課業。”
群臣瞬間炸開了鍋,笏板相碰的脆響中夾雜著壓低的議論:
“這是從哪冒出來的孩子,莫不是陛下的?
你看那眉眼!簡直跟年輕時的陛下一模一樣!”
顧思年仰起頭,望著龍椅上的男人點了點頭道:“是……”
齊光恒對他非常滿意,今天這么大的陣仗,一般的孩子怕是嚇哭了吧?
可他依然能夠淡然處之,不錯,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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