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的大哥還在蕖山縣里頭,目的就是那顆珠子!接下去怎么辦?是眾人要想的。
趙普讓眾影衛按照展昭的描述,四散去尋找展晧。
展昭也要去找,公孫攔住了他。
“我還是想去”展昭猶豫。
“你想去是一回事,不過有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公孫說到這里,笑了起來,“藥養熟了,可以上藥了。”
“當真?”眾人都吃驚地盯著公孫看。
“不是說要半個月么?”白玉堂納悶,“確定養好了?”
公孫點頭,“我昨天看了一眼,很奇怪竟然比在開封的時候要長得快,估計是和地氣有關系。”
簫良很是好奇地問小四子,“槿兒,藥怎么養啊?”
小四子說,“就是藥養藥了,治喵喵眼疾的藥,不能直接用,要養入一種草藥里頭,然后再碾碎了用。用藥物澆灌另一株草藥讓它長大,就叫養藥。”
展昭高興,“那馬上上藥的話,要多少時間好?”
公孫又給展昭診脈,“你內力深厚,上藥后運內力行走筋絡一周,這樣反復幾次,我覺得五天之內肯定能好,至于具體幾天,要看情況。”
“太好了!”展昭長出了一口氣。
白玉堂雖然也為展昭高興,但是莫名就覺得似乎少了什么,倒是有些失落起來。
正在胡思亂想,就感覺有人拽了拽他衣擺,白玉堂低頭看,就見小四子仰著臉一臉著急地看他要趕快呀!
白玉堂哭笑不得地看他,趕快什么?
下午的時候,公孫將展昭帶到屋里,仔細給他上了藥,讓他靜靜坐在屋中調息,自己則是要了一件空房子,帶著小四子進屋,給小紅去掉那層緊緊貼在腿上的魚皮。
趙普本來想圍觀一下,不過公孫反復問了他兩邊,“你確定?”又跟他詳細地描述了一下整個分離的過程,趙普立馬投降了。
于是,趙普和白玉堂在院子里坐著,大眼瞪小眼。
趙普開口,“閑著不是辦法。”
白玉堂點頭,“去地宮,或者是找展晧?”
“你見過展晧沒?”
白玉堂搖頭,“不過聽展昭描述過,應該比較好認。”
“那走吧。”趙普起身,留下了幾個影衛守衛衙門,就和白玉堂一起出門了。
說起來,白玉堂和趙普也算認識很久了,趙普很少有看得上眼的人,當然他家公孫除外,展昭和白玉堂算是他最欣賞的兩個人了。
說實話,第一眼瞧見白玉堂,趙普賊想把他騙到軍營里頭來當個將領,這不用問,必然是一員虎將啊!
可相處久了,趙普倒是有不同看法了虎將是不假,只是白玉堂這人太隨性了,不適合做官,相比起來,展昭倒是帥才,做個開封府的護衛太屈才了。
不過人各有志,打仗畢竟是殺伐屠戮,展昭宅心仁厚,行俠仗義救人除惡更適合他。
這兩人都不愛說話,趙普別看跟公孫在一起時挺聒噪,換了白玉堂在身邊,兩人一左一右一黑一白,各走各的,若不是偶爾說上一兩句,還真看不出他倆認識。
“對了。”趙普突然問,“你跟展昭還沒成呢?”
白玉堂尷尬啞口無看趙普。
趙普見他神色,點點頭,“哦看來還差點,我還以為已經成了。”
“成不成也不是我說了算。”白玉堂良久回了一句。
“哦,那就說你有感覺了,展昭比較遲鈍?”趙普也不知道是從哪兒聽出來的重點。
白玉堂有些想要扶額,總覺得跟趙普聊這種話題狠怪。
兩人漫無目的在街上兜兜轉轉,也沒找出個所以然來,又到了渡頭,站在岸邊往水里看。
渡頭差不多修復完了,已經有趕船的人下河擺渡,一趟趟往對岸拉人。
白玉堂莫名想到了馬腹祠堂那晚看到的月亮,就問趙普,“天上的是月牙,映到水里成了滿月,這事情聽說過么?”
趙普琢磨半天,倒是真讓他想起些事情來,“你別說還真有過一次,我在西北打仗那會兒,見過一眼月牙泉,晚上大漠孤煙,水上有月亮的倒影。當時好些將士都看見了奇觀,天上月牙兒,水里頭滿月。”
“那是什么原理?”白玉堂好奇。
“我沒深究,后來聽當地老農說,那是泉眼,估計這地方和地下河之間有空洞,當間有光,于是泛到外頭來了。”趙普想了想,“西北那一帶地下河很多,大多當中都有空洞。”
“小紅的確說過,馬腹祠堂和地宮是通的。”白玉堂點點頭抬起頭往渡頭那邊看看,卻看到人影一閃跟著人群上了船。
那人看著很陰郁,穿著青衫像個生意人,背著個小包袱。
“喂。”白玉堂叫了趙普一聲,示意他看。
等趙普看的時候,就剩下個背影了,那人夾在人群之中上了船,似乎行色匆匆。
“是他?”趙普納悶。
“有些像展昭說他眼角有痣。”
“走。”趙普指了指船尾,“我往后你往前,咱們堵住他。”
白玉堂點頭,和趙普分頭從兩邊上了船。
船上人很多,大多是老弱婦孺。
趙普上船,就見前面那青衫人背著包袱,正準備坐下呢,開口喊了一聲,“展兄別來無恙。”
那人一回頭,看到趙普后愣了愣,趙普清清楚楚看到,那人眼角的確有痣,一挑眉,“展晧?”
話引一落,那人轉身就往船頭走。
可沒出船艙,就被白玉堂攔住了去路,趙普也追了上來,擋住他去路。
白玉堂上下打量了那人一番,問,“你是展晧?”
這人看起來三十歲不到,氣質陰郁嚴肅,個子很高,身材也挺魁梧的,偏瘦,整個人給人的感覺有些陰森,讓人不太想接近。
白玉堂和趙普都很難想象,這樣一個人竟然會是性格開朗的展昭的大哥。
“跟我們走一趟吧。”趙普上前一拍展晧的肩膀,展晧卻是一閃身
就見他矮身一縮,功夫特別,筋骨像是散架了一般特別的松,哧溜一下就從趙普手下溜了。
白玉堂納悶他記得展昭說過,他大哥不是江湖人,不會功夫的啊。
可趙普也不是省油的燈,見他功夫怪異,便也不去捉他,就是攔他的去路,白玉堂只是在前面幫他堵著,觀察那人功夫,越看越怪
此人練的根本就是西域妖邪之功!絕對不是正常路數,白玉堂始終不相信這樣一個人是展昭的大哥,莫非弄錯了,人有相似?
那人功夫遠遠不及趙普,沒三兩下就扛不住了,而船家和坐船的看到有人打架,早就跑了,一整條船,就只剩下三人。
那人在三十招后,被趙普點了穴道。
趙普撇嘴,“行啊你小子,東躲西藏竟然能接老子三十招。”
那人并不說話,陰森森看著白玉堂和趙普。
“你是展晧?”白玉堂又問了他一邊。
那人盯著白玉堂看了一會兒,突然挑起嘴角笑了,他嘴巴古怪地唑起,吹了一聲響亮而奇特的口哨
白玉堂和趙普都一皺眉,心說莫非是要搬救兵?可剛剛想到這里,就感覺船身搖擺了起來,同時,外頭傳來了行人驚呼的聲音。
白玉堂和趙普都水性不好,覺得船要翻,下意識抓住船邊的把手只聽到身后水中翻江倒海,回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