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和白玉堂跟著那個黑影往前走,起先兩人還納悶,怎么佝僂成這個樣子?駝背么?后來才看明白那人身背后背著一個背簍。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同時想起了剛剛白玉堂提起的那個,背著骷髏上山砍柴的村婦。
“大半夜的砍柴?”
兩人不緊不慢緊隨著那人影潛入了山林深處,不遠處有明亮的火光傳出來。兩人立刻放慢了腳步看來并不是單獨行動!
選擇了一棵較高、視野剛好的高樹落了下來,輕輕撩開阻擋在眼前的樹枝往下望去。
看到了場景頗為詭異。
就見在漆黑的山溝里頭,點著一大堆篝火,火中似乎還矗立著一座紅色的石像,樣貌古怪似乎是個蓬頭散發的人,身背后長著一對翅膀。
篝火的周圍,圍著好多人,他們都背著背簍,將簍中的東西往火中扔,冒起一股煙霧這煙霧在白天可能會很顯眼,但是這漆黑夜晚,很快消散在了夜幕之中。
白玉堂和展昭下意識地伸手擋著口鼻,因為兩人已經看見那些人在往火堆里扔什么了那是一些蛇蟲鼠蟻,而且都是活的。老鼠們被火烤得吱吱叫,四周圍彌漫這一股怪異的肉香,當然,還有焦糊味道。
展昭對白玉堂聳聳肩算是吃野味么?雖然口味獨特了點。
白玉堂失笑怎么可能?!
又看了一會兒,展昭忽然發覺自己似乎比以前看得更遠更清楚了些,尤其是在晚上,連下面人的面容,衣著細節都看得清清楚楚。
他甩甩頭,繼續看,想著最好能再看清楚些,看到那紅色神像的具體樣貌果然,就看得更加清楚了些。
白玉堂見展昭沒了聲響,就轉眼看他,剛一側臉,只見夜幕之中,展昭一雙淡金色的眸子異常醒目真的就跟身邊蹲了只貓似的。
下意識地抽了口氣,白玉堂皺起眉頭來,還引起了展昭的而不滿,對他“噓!”別出聲!小心被發現。
“貓。”白玉堂伸手輕輕拍了拍他。
展昭不解轉過臉看他。
“你眼睛有沒有什么不舒服?”
“啊?”展昭讓白玉堂問得一愣,隨即擺擺手,“沒有,眼睛早就好了。”
“沒有任何異樣?”
展昭以為白玉堂關心自己,就笑著搖頭,“不止沒異樣,還越看越清楚了!”
白玉堂卻是聽得真切,“越來越清楚?你確定?”
展昭齜牙點點頭是啊!
“其他有沒有不舒服?”白玉堂還想問,展昭伸手捂住他嘴巴,捧著他臉轉過去讓他看下面,嫑再吵了。
白玉堂就感覺展昭摟著自己的脖子,下巴架在肩膀上,伸手捂著自己嘴巴,臉頰就快貼上臉了他白玉堂大概這輩子都沒跟人這么親近過。
正這時候,就聽到圍著篝火群的那些人突然發出了一聲怪叫,隨后他們圍成了一個圈,從各自的背簍里面拿出了一個骷髏來,嘴里念念有詞,像是在吟誦什么佛經或者咒語,手里舉著那個骷髏,整齊劃一的動作跳著一段古怪的舞蹈。
展昭和白玉堂再不了解當地的風俗,都能猜到這估計是某種神秘的儀式。
那幫人將古怪的舞蹈跳完后,隨后的舉動讓展昭白玉堂差點從樹上掉下來。就見那些男男女女跟著了魔似的,脫光衣物,樓道一起,幕天席地就開始交合而且無論男女,狂野得一塌糊涂。
展昭和白玉堂還真沒想到有這么一招,驚得趕緊扭過頭,但是激情澎湃那會兒聲音也不小,叫得人心里頭難受。
兩人趕緊退開,落到了遠一點點地方,確保什么都看不見了,就是遠遠望見一群人在那里“蠕動”
“呼”白玉堂搖了搖頭,坐在樹上看了展昭一眼。
就見那貓耳朵紅了,外加十分的驚奇估計頭一次看見。
“那些人是干嘛的?”展昭茫然,“大晚上的上這里來做這種事情?”
“我覺得他們是不是不太正常,白玉堂有點懷疑,“誰會和心愛之人當著別人的面這樣做?而且你剛剛有沒有看到有的是三個人一起?”
“咳咳。”展昭雖然很好奇三個人一起要怎么樣做,但是也不好深究,只是問,“會不會根本沒感情?”
“沒感情干嘛要做?”
白玉堂反問得也合情合理,展昭找不出理由解釋,只覺一頭霧水,遠處的儀式還在繼續。
白玉堂問,“繼續看還是”
“明早再來吧”展昭很理智地提議。
白玉堂趕緊點頭,兩人立刻離開了林子,白玉堂留下記號,兩人先回衙門。
當晚,二人各自回房休息,深夜的時候,卻都做了一個怪夢。這夢異常的曖昧火辣,兩人都夢到自己正與人纏綿親熱,悸動得心口疼痛,等看清楚對方樣貌卻是驚駭地從夢中醒來。
白玉堂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夢到摟著展昭做那親密之事,展昭更是讓自己嚇到了,夢中怎么會與白玉堂如此親密?!
再睡下,還是那種夢,而且越做越大膽,驚得兩人圓睜了二目再不敢睡了。
午夜時分,展昭和白玉堂同時起身,推開門跑到了院子里。
對視了一眼也沒說話,先沖到金邊,從井里打出涼水澆身澆了幾下后才緩過神來,覺得那一份燥熱總算消退了,才坐在井邊喘氣。
對視了一眼,這種尷尬是在難以啟齒。
幸好兩人都知道對方不可能知道自己的夢境,所以臉上火熱也裝作鎮定。
最后夜晚的涼風吹著濕透了的衣服,兩人的頭腦也終于清醒了過來,抬起頭看對方。
白玉堂突然問,“你夢到”
“沒有啊!”展昭趕緊搖頭,心說不會吧,他不可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