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小四子驚得大叫了一聲看到鬼了!
就見那人根本像是個怪物,丑陋不堪,一頭亂發灰白色,一身白衣跟喪服似的,更可怕是一張臉,歪的,鼻子下巴都特別大,眼窩深陷顴骨很高,臉色蒼白如同傳說中的修羅夜叉一般。
他雙目如鷹,盯著遠處的白玉堂和小四子雪白衣衫上斑斑血跡異常明顯,手指甲尖長,滿是鮮血。
“嘩啦”一聲,他的身背后張開了兩只翅膀。
白玉堂注意到他背部似乎微駝,仔細看有什么東西正在動,立刻想到了趙普說的那些西北部族,身背獵鷹的說法。
“站住!”白玉堂見他想跑,追上了兩步,那人猛一回身,抬手,寒光一閃。
白玉堂還抱著小四子呢,趕緊大動作躲開就見身后叮叮幾聲響,有幾只古怪形狀的飛鏢釘在了地上。
那人躍上房頂。
白玉堂想追但是有些猶豫,手上有小四子!
“白白,他跑了!”小四子可是急了,拍著白玉堂肩膀,“快追呀!”
白玉堂一個縱身上房,單手抱著小四子,騰出一只手來,一甩刀鞘銀刀出鞘破空就是一刀。
那人躲閃不及,就聽到“咔嚓”一聲,接著傳來了嘎嘎怪叫。
那人身背后的翅膀讓白玉堂一刀下去砍下了一半來,倒是沒見他多疼,只是身子一歪腳下打滑,甩下了屋頂。
“裝神弄鬼!”白玉堂飛飛身想要墜下來時,忽然遠處有風聲傳來,白玉堂意識到有人射箭立刻在空中一擰身,護著小四子躲到一旁。
墻上釘了好幾只弩箭白玉堂皺眉,埋伏的人似乎不少。
而再看,就見一個黑影速度極快沖出了巷子,一把扶起那白人竄上了一旁的屋頂白玉堂再追上屋頂,兩人已經不見了蹤跡。
屋頂下是阡陌縱橫的小巷子。那兩人看來是鉆進了黑暗的巷子里頭,白玉堂不熟悉此處地形,想追已經是來不及了。
“跑掉了。”小四子也覺得惋惜。
白玉堂歸刀入鞘,就見跟蹤自己的那幾個人實在忍不住了,沖回了李府。
兩人剛剛進去白玉堂和小四子就感覺迎面一陣涼風都皺眉,李府里頭一陣血腥味撲面而來。
“唔。”小四子捂住口鼻看白玉堂死掉好多人了!
果然,就聽到那幾個隨從瘋了一般慘叫,跑出來就喊,“妖怪殺人啦!妖怪把李家滅門啦!”
白玉堂雙眉緊皺,伸手撿起了地上那一截還在往外冒血的翅膀,剛剛看到的那個白人,若說就是傳說中的隱山妖怪,那那個救他的黑衣人是誰呢?
“這個好像大雁的翅膀。”小四子盯著翅膀看了看,歪過頭。
白玉堂問,“你們那晚看到的人,是不是他?”
小四子想了想,“人是分不出來不過那天晚上看的翅膀,神氣好多了!”
白玉堂點了點頭,就見翅膀上有白色的粉末,低低地笑了一聲,抱著小四子,先行離開了。
回到縣衙,果見衙門里頭已經聽到動靜。
更巧的是,李綱竟然在衙門里頭,據說他晚上又跑來了,說是想到了重要的線索要說,劉協正在書房問他話。
這會兒,就聽到了李家被滅門的消息,李院外立馬暈了過去,衙門里頭一陣亂。
展昭在衙門口碰著白玉堂和小四子了,“你倆果然在一起啊,上哪兒去了。”
白玉堂對展昭示意進去再說!
展昭立馬明白有事,就跟這他和小四子進了衙門。
白玉堂進了書房,將小四子還給公孫,關上門,把翅膀放到了桌上。
“切”趙普一撇嘴,“這是野鴨子的翅膀啊!”
白玉堂笑了,將剛剛發生的事情所了一遍。
“那晚我們見到的那人,絕對不是這雙翅膀!”公孫連連搖頭。
“沒錯,那是鷹或者雕的翅膀!”趙普很肯定地說,“絕對不是那么丑的野鴨翅膀!這個估計能烤個蜜汁翅膀嘗嘗。”
公孫踹了他一腳正經點!
“有人假扮那隱山妖怪,殺了李家滿門?”展昭疑惑,“按理說李剛父子都不在,殺滿門做什么呢?!”
“這上面怎么有面粉。”公孫抹下翅膀上的粉末聞了聞,“可能是將臉抹白用的。”
“你們猜,是一開始隱山妖怪殺人就用了這招栽贓嫁禍,還是因為錢大有死了,而突然栽贓了呢?”展昭若有所思地道“一切似乎都是從錢大有死后開始,變得不同了。”
這時候,劉協派人來叫了,說是去兇案現場的李家看一看。
公孫和趙普陪著去了,展昭和白玉堂暫時沒露面,他倆準備趁此時機,悄悄去其他幾家鄉紳家里查看果然真有什么詭計,今晚必然是個不眠夜。
白玉堂到院中洗把臉。
展昭換好夜行衣剛想出門,就被小四子拉住了。
“怎么小四子?”展昭不解。
小四子將一包糖給他,“白白買的,說你也愛吃。”
展昭尷尬以前是會偶爾吃小四子一塊兒糖什么的,那不是因為好玩么,不過白玉堂還真是挺有心的,連他愛吃什么東西都知道。
小四子對展昭勾勾手指頭,“喵喵,剛剛那個李非常,看白白看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展昭眼皮子輕輕一抽,“真的?”
“唔!”小四子點頭。
白玉堂洗完臉和展昭一起從后門出去,趕往其他幾個鄉紳的宅邸查看,剛出門就聽展昭幽幽地問,“明天你約了李非常啊?”
“嗯。”白玉堂點了點頭。
“在哪兒呀。”展昭好奇問。
白玉堂點了點頭,“嘉善樓的二樓雅間,明日正午。”
展昭瞇起眼睛李非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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