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在這里啊”
這時,半懸空,一個詭異的聲音傳來。
展昭和白玉堂一抬頭,就看到一個人貼著后方的墻壁,像壁虎一樣掛著。
兩人一眼就認出來,是那天逃走的陸蔦。
陸蔦之前吃了大虧,受的傷似乎還沒好,看到兩人,下意識地縮了縮,“小兔崽子!”
展昭和白玉堂的第一反應是往四外看,發現沒有其他人。
展昭就問,“怎么就你一個?大少爺呢?”
陸蔦一擺手,“別管什么大少爺不大少爺,極樂譜呢?”說著,他伸手,“給我!”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怎么的?內訌了不成?
“快!”陸蔦似乎很著急,目露兇光,對白玉堂和展昭伸手,“極樂譜給我!不然圣主來了就來不及了!”
展昭皺眉,“什么生豬熟豬的?”
白玉堂聽得出展昭在套他的話。
“快給我,只要熬過今天熬過今天就”
“就怎么樣啊?”
這時,從洞外,一個涼冰冰冷絲絲的聲音傳了進來,由于隔著面具,帶著一絲悶悶的感覺。
展昭和白玉堂往回看,就見剛才那個在吐蕃軍營之中的面具人,走了出來,他依舊躲在陰暗的角落里,陰森森地看著這邊的眾人,似乎在算計什么。
陸蔦看到他后,反應極大,好似是受到了什么驚嚇,縮到了一旁。
展昭和白玉堂看著那個面具人病病歪歪的樣子,臉上戴著面具,似乎是就快死了,可奇怪的是,陸蔦這樣一個武林高手,卻非常的懼怕他。
不過聯想到他之前的種種舉動,比如說鳥變成網啊之類的戲法,估計有點能耐。
“果然,島上的人就是靠不住,血統不純,跟你們主子一樣,永遠是爛泥糊不上墻。”
面具人說了一句意義不明的話后,從陰影里走了出來,走到那棵大樹旁,伸手輕輕地撫摸著樹干上的人形,“你再等一等,等我把你叫醒”
說著,他回頭看白玉堂,伸手,“極樂譜,是不是在你手上?”
白玉堂沒做聲。
“不能給他”陸蔦開口可還沒來得及說話,面具人突然一揚手陸蔦的脖頸之上忽然就出現了一圈黑色的環形物。似乎是皮肉里邊有一條蛇還是別的什么,總之陸蔦痛苦地掙扎了幾下之后,栽倒,一命嗚呼了。
展昭微微皺眉這是戲法,還是什么?
“唉”
這時,面具人似乎很辛苦,在樹邊靠著休息一下,嘆了口氣后邊慢悠悠地說,“所以說,古人才是真正有智慧的,要控制一個人,最好是什么方法,知不知道?”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沒做聲。
“就是讓他怕你,只要你有能力讓他生就生,讓他死就死,就不會有人不聽你的了。”面具男說了一句長句,似乎稍微喘了喘,停頓一下后,就開始笑,“你們精明,我也不笨,出賣我我早就下了咒,天涯海角,也追你們出來抵命。”
展昭聽他語惡毒,但是似乎身體虛弱,就問,“你究竟是誰?”
那人突然伸出手。
展昭和白玉堂觀察著他的舉動,只是一個摸面具的動作,但兩人注意到他的身體都被厚重的布包裹著,這大漠不算冷,特別是白天還挺熱的,這樣包著都不透氣,不要緊么?
那人的手,緩緩地抓著自己臉上的面具,將面具拿了下來。
在他拿下面具的一剎那,抬頭望向展昭和白玉堂的方向。
“怎樣,白玉堂,還認識我么?”他出人意料地發問。
白玉堂愣了愣,展昭也驚訝,難道和玉堂是熟人。
只是面具下面的臉,實在是很難讓人跟白玉堂聯系在一起。展昭和白玉堂都年輕,說句不好聽的屬于溜光水滑的,可這人,聽聲音并不蒼老,面具下的臉卻是十分可怖,皺巴巴的,皮膚呈現一種絳紫色,似乎還有潰爛的跡象,再加上他的虛弱,像是馬上就要走向死亡的那種老人。
白玉堂仔細辨認了一下,不覺得自己認識這么年紀大的人,有些奇怪。
“呵呵,我有今天,也要拜你而賜。”那人邊說,邊伸手,輕輕撫摸著身邊樹上的人形,“果然,凡夫俗子根本承載不了你,再等一等,我馬上就解救你出來。”
白玉堂尋思自己記憶,究竟認不認識這個人,而展昭的注意力,則是放到了門口有腳步聲,而且,腳步聲熟悉。
就在兩人注意力擺在不同位置之時,卻都有了一個驚奇的發現。
白玉堂抬頭看那人,“你是”
面具人笑了,“記性果然很好,也難為你,竟然還記得我。”
白玉堂皺眉,“不可能,你應該還不到三十歲,為什么會這么老?”
“唉”面具人仰著臉,答非所問,“時辰快到了,把極樂譜交出來,不然的話,你們四個都要死在這里。
展昭微微一愣,四個?
白玉堂回頭,就見門口,站著另外兩個人,也真是久違了的,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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