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安心里有不好的預感,“父親重新上朝,也不知道順利順利。”
“沒事。”
唐陌給了她一個讓她放心的眼神,大步流星去往前院,此刻的唐綱坐著沒動,他辛苦去了一趟淮江,籌集回來幾百萬兩白銀,最終竟只是得了皇上兩句不疼不癢的夸獎?
此事和他所料差距甚大,讓他難以接受。
唐陌進門自顧自的坐下,“父親找我何事”
唐綱掀起眼皮,將他沒得到好處的事說了,唐陌笑了,“這不是好事嗎?”
“如今朝中半數人家靠典當度日,還有好幾家已經將臉皮子鎖進了柜子里,開始打家里女眷嫁妝的主意,日子過的憋屈,這個時候還是低調為好,給人留兩分念想。”
“說句不好聽的,幸虧父親回來就病了,若是每日紅光滿面去上朝,別的不說,許夫人就能讓您當場沒臉。”
人家許夫人可是放了話,要親自問問唐綱如何管家的,能不能替他兒子管住陶怡然那個兒媳婦。
“您還不知道吧,大嫂那位表姐還是表妹,穆家的那個,病了,聽聞病入膏肓,死活也就是穆家人一念之間的事。”
出了那樣的丑聞,也只有陶怡然能毫發無傷。
唐綱怒目圓睜,“和你老子說話就非得這般?”
“父親知道的,兒子對父親有執念。”
唐陌笑著,“做不了父親偏愛的兒子,那就只能做父親的心頭刺了,只要兒子在一天這刺就要牢牢的扎在父親的心口上,不能讓您歡喜那便只能讓您不自在。”
唐綱
“這就是你和為父說話的態度?”
“我看您挺習慣的。”
唐陌懶得和他東拉西扯,“皇上的賞賜在兒子看來這個時候如同毒藥,沒有更好,有什么可介懷的?”
“倒是桓弟的事,如何了?”
唐綱深吸了一口氣,不與他計較,“等消息。”
他面露譏諷,“忙了幾個月竟是為辛家做了嫁衣。”
“無非是兩好并一好的事,您山珍海味還不許人家喝湯?”
唐綱心頭窩火,當真是他說一句這個混賬就要回懟一句,卻還不得不叮囑他,“廖直是要準備做個孤臣了,你有什么想法?”
唐陌總算恢復了正形,“他當不了孤臣,他的老丈人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請到了名滿天下公羊先生為徐家小公子的先生,如今那小公子陪著公羊先生在來京的路上,到了京城會直接住在廖府。”
“父親該知道到時候的廖家會有怎樣的熱鬧,我還知道,那位公羊先生是來為皇上建獻策的。”
唐綱沉默半晌,表示被羨慕到了,“倒是有個好丈人。”
唐陌勾唇,“我岳父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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