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剛到春華院三個月,平日里并不擅語,陶怡然深吸一口氣,“日子無趣,如何才能開懷?”
“水華宴也不過一場賞花宴而已。”
丫頭道:“奴婢聽聞南廣郡王說水華宴席年年如此,年年相同并無新意,恩國公府為此費了些心思,許是真有意思了也說不定。”
“南廣郡王?”
陶怡然自是知道這個人,容貌驚絕擅音律,可惜陶家夠不上。
丫頭來了精神,說她聽采買上的人說南廣郡王是如何的大權在握,又是如何的出色,“奴婢還聽聞他和郡王妃關系并不好,郡王喜好才情出眾尤其擅音律的美人,還說郡王富貴無雙,也不知道真假。”
陶怡然眼中艷羨向往一閃而過,不免又開始暗自神傷,哀嘆自己終將紅顏枯骨黯然凋零
“稟少夫人,平順伯夫人送來帖子,明日上午她想過府探望少夫人。“
門房躬身通傳,陶怡然欣然點頭,丫頭依舊伺候在一旁,細細記下了陶怡然的眼神變化。
一日之內,南廣郡王和陶怡然都得到了對方的消息,辛安甚為滿意,更讓她高興的是傍晚唐陌就帶來了更好的消息,謹王世子趙昶有意請辛桓作為募捐先行使,“侯府文書已經下了,瞧瞧。”
辛安接過仔細閱讀了一遍,見上頭蓋著謹王印心頭一塊石頭落了地,剩下的只有歡喜,“有了這個印我弟就是謹王府的官員了?”
“是。”
正準備喝水的唐陌見到她歡喜的模樣頓時覺得最近喝進去的酒都是值得的,辛辛苦苦在外奔波勞累,不就是想看到媳婦高興嗎?
“不隸屬朝廷,但也是正經官職,享受侯府俸祿,雖然只是臨時的,但以桓弟的本事,他定然能在募捐的這些日子里拉著辛家更進一步。”
“你現在就書信一封給他,明日一早隨同文書快馬送走,下一站是徐州,桓弟直接過去就成。”
辛安將文書給了他,笑瞇瞇地環抱他的腰,“你是他姐夫,此事是你費盡心思為他奔走,該讓他記住你這份情,你寫。”
“你寫我寫不都一樣?”
唐陌心里美的冒泡泡,“再說我這個當姐夫的提攜一下妻弟不是應該的嘛,在淮江的時候岳父給給我塞錢了,處處以我為傲。”
“說明我爹很是認可你。”
辛安說他寫更合適一些,“該要叮囑他的都要叮囑到位,別看他穩重了不少,但有些事他想不到,我爹也想不到。”
“如此那我們一起寫。”
唐陌摟著她,“想到什么就寫什么,多寫一點也無所謂,上次岳母說養氣丸她吃著好,我今日多買了些,順便給族中那些嬸嬸也都帶些。”
這樣的唐陌怎能叫人不喜歡,夫妻倆牽著手去了書院,在園子里坐了半日的陶怡然路過秋實院,聽著里頭狗兒和鳥兒的聲音,又有丫頭的說笑聲,也不知怎么的就抬腳跨了進去,春陽看到她的時候很是吃驚,“大大少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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