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好,一直用藥吊著,偶爾醒來滿嘴胡。”
陶家老太太癱瘓了,如何癱瘓的只有陶夫人知曉。
陶大人深吸一口氣,“老太太一生好強,最是愛美,想來也是不愿活的這般難看,你去準備吧。”
陶夫人捏緊了帕子,“老爺是想?”
“辭官簡單,但辭官后便再沒了價值,更無法抗衡侯府,唯有丁憂才能解眼前困局,也能留一條路給子孫后代。”
他太了解唐綱了,若陶怡然的丈夫是唐陌,唐綱那里只要給夠了好處就能平息,但卻是唐榮。
唐綱對唐榮有一種近乎于病態的維護,他絕不會善罷甘休,即便不能將南廣郡王如何,也必將怒火灑向陶家。
若是他們父子一同辭官,必定被有心人查出內情,可若是丁憂,不僅不會引起人懷疑,唐綱也會忌憚一二,待丁憂結束還能尋個外放的差事,為陶家兒郎留得前程。
陶夫人懂了他的意思,眼神堅定,“老爺好好歇息,想想如何和侯府交代,南廣郡王那里交給侯府,我們惹不起,只能吃了這個啞巴虧,剩下的事交給我。”
老太婆毀了她的女兒,就該為陶家的未來鋪路。
此時劉姑姑已經如常回到了侯府,她已經背叛了陶家,如今能依靠的唯有王氏。
將陶夫人的安排原原本本的告訴了王氏,王氏挑眉,“這毒用的倒是得心應手。“
劉姑姑說陶夫人娘家有一門客,有路子買到奇藥,想到這里又告訴了王氏一件事,那便是陶怡然對辛安的態度,那也當做自己的奴才用的,“若是二少夫人不識抬舉凌駕到她頭上,也是要...要...”
王氏怒了,“要什么,一碗藥送老二媳婦上路?”
“是。”
“這個毒婦!”
即便是陶怡然給唐榮下一百零八種毒她也不會生氣,但敢要對她兒媳婦起這樣的心思,就必須付出代價!
劉姑姑不敢吭聲,王氏又問了幾句,得知沒什么隱瞞后讓平秋送了一個金鐲子給她,“這東西你纏上布戴上也不容易被發現,走的時候也容易帶。”
“多謝夫人。”
劉姑姑極為驚喜,這在她的意料之外,王氏輕笑,“本夫人說了會保你,你就不會出事,更不會讓你白出力。”
劉姑姑躬身退了出去,王氏讓平秋近前說話,不是喜歡用毒嗎,那就讓她也好好體會一番。
夜幕緩緩落下,唐陌哼著小曲回到了秋實院,自從辛安有孕后他就減少了在外應酬吃酒的數量,且年紀輕輕就開始保養,生怕自己不能長壽。
羅奇問安排在陶家的人送了消息回來,唐陌聽說只是笑了笑,回屋就說給了辛安聽。
“李氏本就是個清醒之人,并不意外。”
辛安懶洋洋的歪在美人榻上,“上輩子隔壁在侯府可以說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陶夫人頻頻登門,李氏皆隨行,但她從未巴結過隔壁,能看出她不喜這個小姑子。”
唐陌上前替她捏著腿,“說起來現在最輕松的就是我們,我聽廖直說唐榮被彈劾了,也不知道是誰彈劾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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