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唐綱陶大人還是南廣郡王,仗著的都是陶怡然死無對證,真相是什么全靠一張嘴,編成這樣后續就順理成章了。
發生這樣的事誰也不敢說,存著僥幸,作為男子雖然他也是不得已,但還是覺得很虧欠,這才提攜了陶家人,求的是些許心安。
“臣所說句句屬實,皇上可以提審平順伯。”
陶大人看向了唐綱,唐綱有些懊悔,他怕還在等候問斬的平順伯亂話說,早給弄成了啞巴。
如今倒是給了他胡編亂造的機會。
“求皇上徹查此事,南廣郡王就是仗著死無對證信口雌黃,什么藥在伯府用下,走那么遠才發作?”
“若是真的,為什么他只是聞了聞就立刻發作了,他身強體健,難不成還比不過一個后院女子?”
南廣郡王極力辯解,不惜將自己身子被補過頭的事說了出來,他火旺,更能激發藥效,不可以嗎?
“此事隨便請個太醫來診脈就能知曉。”
他自以為穩操勝券,此時的唐綱頭腦無比清晰,瞬間抓住了漏洞,“誰不知知郡王嫉惡如仇,若真如你的是被算計的,為何事后你不去找平順伯理論,討要說法,而是整日花街巷柳逍遙自在。”
“如此算計與你,你都能當做什么都沒發生,只是愧疚到提攜陶家,你堂堂郡王莫不是泥捏的?”
“還是說此事本就是你和平順伯勾結,故意做的局?為的就是今日?”
說著跪著向前兩步,準備乘勝追擊,“皇上,南廣郡王不修德行,放縱欲望,雖沒親自出面強搶民女,但卻縱容下面之人當街擄走良家女子供自己玩樂,臣有證據。”
“七月初八早上,城中百姓吳家母女上街采買出嫁的物品,因那吳家姑娘貌美便被想要巴結的南廣郡王的人看上,并當街擄走送到別院,當晚南廣郡王便現了身,次日清晨方才離開,從此那女子生不見人死不見尸。”
“吳家人到官府報官,到現在依舊在苦苦尋找。”
“請皇上下旨徹查此案。”
殺手锏一出陶大人也開了口,說即便是陶怡然被下了毒,只要南廣郡王心無邪念此事都不能成,又哭訴陶怡然死的冤枉,要皇上給個公道,嚴懲南廣郡王。
南廣郡王看了唐綱一眼,扭頭磕了頭,“啟稟皇上,臣不知此事,臣的身子有些毛病,給了下面的人可乘之機,但臣真不知道那女子來歷。”
“蒙皇上恩重,臣二十那年便承繼郡王爵位,憑臣身份實在不必搶奪良家女子,臣...”
“皇上。“
唐綱直接打斷了他,“若以郡王的說法,平順伯也就走不到今日。”
“不是因有權有錢就不會犯這樣的錯。”
平順伯難道搶了良家女子來招待平民嗎?
南廣郡王閉上了眼睛,他怎么不知道唐綱是如此的會咬人?
皇帝冷眼看著跪著的三人,最后目光落在了南廣郡王身上,“是你自己交代清楚,還是朕命人去徹查?”
這句話,看似對他極大的不滿,實在是在給他機會。
南廣郡王自然聽的明白,磕頭后道:“一切都是臣的錯,若不是臣不修德行,那些人也不會為了迎合臣的喜好做下錯事,侯爺說的對,雖然當時臣也中了藥,但若是臣心志堅定極力克制,也不會將唐少夫人逼上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