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外傷,小事。”
唐陌故作輕松,“我父親也不忍心真打死我不是?”
要不是身上的血腥味幾人都信了,昌侯道:“男子漢受點傷也不打緊,眼下可是要緊的時候,你可不能懈怠,萬不能出一點差池。”
“多謝世伯提點,我都記下了。”
等他走了幾人才搖了頭,有人就說唐綱是被豬油蒙了心,“糊涂的很啊。”
正說著就看到唐綱揉著膝蓋從宮里出來,見到幾人唐綱上前寒暄了兩句,昌侯說了,“侯爺,非是本侯要管侯爺家事,實在是侯爺下手太重了,二公子有勇有謀性子豁達,又擔著小半個京城的安危,沒犯大錯之下侯爺將人打成這樣,不妥當。”
“是啊,太后出殯,靈柩所到之處講究頗多,二公子責任重大,如今帶傷當差,老夫都擔心他撐不住倒下去,到時候出了岔子誰來擔責?”
“侯爺慈父之名遠揚,怎對二公子就這般苛責?”
幾人你一我一語,說的唐綱一口老血吐不出來咽不下去,實在是憋屈,想為自己辯解兩句又無話可說,只能嘆息一聲,“讓各位見笑了,哪里是本侯要下狠手打他,實在是那混賬不像話”
“老夫瞧貴府二公子就很不錯,行事有章法,很是討喜嘛。”
身后傳來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這是殷家的老太爺,殷家興旺了七八代人,無論在朝中還是京城都頗有威望。
“殷老,您也進宮了?”
眾人見禮,殷老太爺道:“我們這一輩人還在世的不多了,太后娘娘也走了,自然要來送一送。”
目光落在唐綱身上,“侯爺,你是有福氣的,府上二公子是個人物。”
“殷老說笑了,他算什么人物。”
殷老道:“雖說對兒孫嚴厲些是應該的,但也不能一味壓制,總要看到人家出色的地方。”
其實他對唐陌知道的也不多,只曉得家里他最喜歡的小孫子就總提及唐陌,他那孫子是個紈绔,罵也罵了打也打了,怎么都教不好,后來還和唐陌一起搞什么蹴鞠隊,他想著搞就搞吧,就算強身健體了,只要不作奸犯科就行。
誰曉得后面跟著唐陌進了北衙軍,如今像是變了個人,早出晚歸勤勉的很,去了三個月一次都沒告假或者溜號,能讓他孫子做出這樣的改變,那唐陌就不是個混球。
接下來又有幾個大人為唐陌說話,這些人不是二皇子的人就是家里有兒郎跟唐陌在北衙軍混的,都比原來強了不少,雖然還是吃酒玩樂不缺,但干正事了啊,怎么不算一樁喜事?
不該為唐陌說幾句話?
唐綱儼然成了被攻擊的對象,熟悉的眩暈感一陣陣襲來,昌侯眼明手快的扶了他一把,要不就摔了,眾人見此才住了嘴,各自告辭離開。
很快唐綱就病了,這個時候除了讓自己生病他也做不了什么,查唐榮的事他準備打點并且不計代價,可根本就打點不了,也沒給他插手的機會,皇上也不得空見他,朝臣還因為唐陌挨了打攻擊他,真是什么顏面也沒有了。
府醫看過,郁結于心,需得慢慢調養。
老太太親自去看了他,得知他現在都還沒到皇上跟前表態,對他極其的失望,“既然你開不了口,明日我便替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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