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將軍收下了銀票,問了唐陌一個問題,“你可知道廖直去西北可還有別的事?”
“買地。”
唐陌沒有隱瞞,將辛安告訴他的又告訴給了徐大將軍,說起來無非就是地廣人稀,圈了點地而已,都是按照朝廷的章程來的,又不是不給錢。
“具體如何尚未有消息傳回來。”
徐大將軍眼神閃過一抹復雜,“你媳婦是個錢簍子?”
唐陌笑道:“她習慣了。”
他可一點都沒覺得自己媳婦喜歡賺錢有什么不好,那些說他媳婦滿身銅臭的,背地里還不知道怎么羨慕。
徐大將軍沒有繼續和他說糧草的事,只是讓他多盯著太子以及太子門生的動向,若有異常要第一時間告訴他。
等唐陌出了徐家的后門徐大將軍就去了二皇子府,將唐陌的三萬兩銀子給了二皇子,替唐陌說了不能采買糧草的理由,“也在我們預料之中,此人有大用處,最好不要讓他涉嫌暴露。”
自從有了唐陌,他們對太子的情況掌握的更加清晰,行事也越發方便,二皇子并未去拿那三萬兩,只是嘆息著即便是斷了太子的臂膀,處處壓過太子,太子的地位依舊穩固。
“我在想,唐陌是怎么對付唐榮的?”
這個徐大將軍清楚,“若論手腕論陰險,他不如唐榮,唐榮并非敗在了換親,是他接二連三出事,壞了運道和名聲。”
“一個人再有心機手腕卻只能躺著,能成什么事?”
二皇子笑了起來,“說白了就是曉得自己算計不過,所以干脆讓對方躺下,在府中斷掉其耳目,在府外散布消息。”
“被換了媳婦,倒是給他換出來機遇。”
“所以”
徐大將軍開口,“手腕不一定要多超絕,計謀也無需多復雜,有效就行。”
他們習慣了各種謀算布局,倒是忽略了最簡單的東西,簡單可不見得不起作用。
翁婿兩人目光交匯,都決定應該改變針對太子的策略,只要他是太子,只要皇上信任他,斷掉他再多的助力又如何?
多的是人前仆后繼。
唐陌沒想到他和辛安那些不高明卻有效的小手段也能被二皇子看上,這個時候已經坐了羅奇問的對面,商討送唐榮最后一程的事。
唐陌讓羅奇問知道他這些見不得光的事,也必須要讓羅奇問手里沾上事,只有擁有共同的秘密,關系才能長久,羅奇問也才會越發盡心為他效力。
“此事就交給你去辦,記住一點,你們和此事沒有任何關系。”
羅奇問笑道:“即便敗露也和世子無關。”
唐陌從懷里摸出來一千兩銀票,“過年了,給家里添置些東西。”
又給了羅奇問一個瓷瓶,“我找太醫配的,應當對你母親的病癥,可以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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