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自己這輩子居然還有主動踏入瑯王府的一日。
只是究竟是犯了什么邪?為何她這輩子所嫁的瑯王到了今日也不見頹勢,反而越來越富貴顯達的樣子?
這心里泛酸,嘴上自然也沒有什么好語的。便跟著坐在身邊的其他夫人們笑道:“這娶了商家女的好處便是,使銀子的時候,眼睛都不眨,可惜了我們府里的老爺們都太規矩,講究個門當戶對,不然的話,娶個能賺錢的老婆,便也能不出京城,在院子劃水泛舟了呢!”
這進門的都是客。若是劉熙還得勢,瓊娘才不管什么禮節,定然將這柳萍川哄攆出去。
可是太子被廢,同情劉熙的老臣大有人在,若是此時她再哄攆柳萍川,便有得勢不饒人之嫌,平白給王爺著了罵名,便只當是王府門縫沒關嚴,飛入只蒼蠅。
但這蠅子卻沒個自覺,猶自在那里嗡嗡嗡地大放厥詞,話里話外污蔑著瑯王是個花銷正妻嫁妝,吃軟飯的敗家子。
不過她這話一起頭,立刻有些夫人隨聲附和,那下之意,她們心里也是認定瑯王吃了老婆的嫁妝,才這般的闊綽。
瓊娘心內嘆了口氣,她嫁入王府時便阻攔著瑯王擴建院子,怕的就是樹大招風。可是瑯王非是不聽,只說自己在江東住慣了大宅,受不得京胡同一畝三分地的憋屈,可是若住在京郊,來來回回也是折騰,倒不如索性買通了三個府宅,將來孩子生得多了,也有地方戲耍。
這番豪橫之,也是叫人著惱。可那都是自己家門府里的事兒。
現在柳萍川貶損之都遞送到了她的面前,豈有讓人當年污蔑之理?
于是瓊娘借著那柳萍川撩撥著眾人話頭的時候,瓊娘笑了笑道:“若是真這般想,恐怕諸位要學得安業王,多納娶幾個商戶的妾侍了。我賺得那些個脂粉錢,我們家王爺可看不上。王爺自接了王位時,便派出府里的家生奴才們去四處經商,積攢下來的錢財倒是有些盈余,各地約略有些薄產,只是遷來了京城,便將外地的店鋪典賣了些,才有這閑錢修府。”
她這話不疾不緩,便是徐徐打臉,話中之意乃是他家王爺卻是比她這個京城第一女富豪富有許多。
眾人猛然想起當初朝廷興建大運河時,戶部一時拿不出足夠的錢銀,還是向瑯王借了一部分才開的工。
那位瑯王能不管朝廷要餉銀,養著江東的一干水軍,自然是有家私財氣的。
這么些外鄉的鄉巴佬,怎么都這么的有錢銀?
柳萍川聽了面色尷尬,心中更是泛起無限酸楚。
自從白家被滅,劉熙驟然少了一大塊錢銀進賬。
而貶為安業王后,皇家的供奉上更是削減不少。王府的錢銀本就捉襟見肘,偏偏安業王的排場一如往常,只苦了一干府里的女眷,日常所用不斷縮減,現在連像樣的胭脂也要個把月才能買上一盒。
柳萍川想到這,看看通身珠光寶氣的瓊娘,心內更是有怨氣,總是疑心自己此番重生,會不會是被瓊娘做了什么手腳。
明明她被趕回了崔家成為了商戶賤女,為何現在竟是活得這般有模有樣?
偌大的宅院,她便是此間的女主人,真是讓人看了生氣。
不過瓊娘此次召集眾人可不是為了炫耀自家的園子,她心里還有些正事。不久后,有人進來稟報公孫校尉的妹妹公孫二姑娘求見。瓊娘道:“請公孫二姑娘進來。”
最近眾人耳中可是聽了許多王府家公孫二姑娘的軼事,縱是沒見過的,也是知道她平日里的派頭和模樣。一時議論紛紛,期待著公孫二姑娘進來時一副羽扇綸巾,斜眉搖首的風流公子樣子。
哪知門簾挑起后,款款走進來的卻是一位美貌動人的女子。
這女子只是薄施粉黛,臉頰不畫而紅,嘴唇不點而媚,兩條細眉斜插入鬢,填了許多的英氣,再配上小巧挺直的瓊筆,兩只冷冽如水卻又寒光四射的眼睛,穿著一身藍色刺繡玉蘭百褶裙,款步而入時毫不扭捏,直帶著一股英姿颯爽,給她本就十分美麗的容貌平添了一股說不出的魅力。
眾人十分驚訝,沒想到今兒個見到的卻是與傳完全不同的公孫二姑娘,尤其那些個青年才俊更是兩眼放光,不住瞄向二姑娘。這公孫二姑娘雖然容貌上還不及瓊娘的艷麗風流,卻比在座的大多數夫人還要美貌上幾分,而且另有一番風韻。
云曦看了,嘴唇也不由得緊緊一抿。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午休,刺激戰場來了一把。結果跟隊友搶空投物資,來了一輛敵人的車。兩車交火,各自散開。可是……本寶寶慌忙中上了敵人的車………………………………然后他們帶偶兜風,到了一處小山包,逼偶下車,然后三個人圍著偶突突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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