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知冬在醫院休息了兩天,感冒的癥狀總算減輕了。
裴佳音訂了機票,倆人一起返回帝都。
孟知冬堅持要送裴佳音回家。
他的車停在機場的停車場,交了停車費,載著裴佳音離開機場。
在路上,倆人都沒說話。
孟知冬時不時偏頭看副駕駛的裴佳音,唇角掛著溫柔暖人的笑。
裴佳音被他看的不自在,偏頭看著窗外。
到了裴佳音家,天色已經黑下來,孟知冬不放心裴佳音,要親自送她上樓。
裴佳音拒絕了,拎著行李箱往前走。
孟知冬搶下行李箱,幫她拉開單元門。
裴佳音要把行李箱拿回來,孟知冬躲開的時候,手背不小心被單元門翹起的一塊鐵皮,劃出一道口。鮮血直流。
裴佳音趕緊捂住孟知冬的手,“怎么這么不小心?”
“沒事,不嚴重。”孟知冬不在意道。
“怎么不嚴重,那是鐵皮,生銹的,要不要打破傷風?”裴佳音擔心壞了,要帶孟知冬去醫院。
“真沒事,只是一道小口子,你給我上點藥就沒事了。”
在孟知冬的堅持下,裴佳音帶孟知冬上樓上藥,幫他小心涂抹消毒水,涂上藥膏,然后用紗布包扎好。
裴佳音在這方面一點不專業,包扎的很丑,但孟知冬還是覺得很好看,心里暖暖的。
裴佳音的父親又出差了,最近不在家。
裴佳音聽到孟知冬的肚子咕咕叫,他最近感冒,胃口不佳,在飛機上一口東西沒吃,裴佳音問。
“我給你煮點東西吃吧。”
“好啊!”孟知冬眼光一亮。
他還沒吃過裴佳音的手藝。
“想吃什么?”
“都可以。”
裴佳音翻了翻冰箱,家里很多天沒人,很多菜都壞掉了,她將壞掉的蔬菜丟入垃圾桶,見雞蛋還是好的,正好有掛面。
“煮面可以嗎?”
“可以。”
光是煮面,沒有蔬菜,未免不夠美觀。
裴佳音想起來,父親用花盆種的蔬菜,聽說是什么科學院研究的新品種,爸爸很寶貴,從來不舍得吃。
她去陽臺,看到多日沒澆水已經有些打蔫的生菜。
確實是好品種,只一顆就爆了滿盆,好像開了一朵碩大的綠色花團。
她給花盆澆了點水,小心翼翼掰掉幾片葉子,又掐了幾個大蔥葉子當蔥花。
孟知冬站在廚房門口,看著在廚房忙碌的裴佳音,唇角笑得彎彎,一股幸福又溫暖的感覺爬上心頭。
裴佳音將面條和荷包蛋下鍋,回頭看他一眼,“笑什么?”
“感覺幸福就笑了。”
裴佳音無語,“只是給你煮個面就幸福了?”
“那要看是誰給我煮面,喜歡的人,哪怕給我倒杯水都是幸福的。”
裴佳音撇嘴,“什么時候學的這么油腔滑調?”
孟知冬走過來,從后面抱住裴佳音。
“我從來沒有學過油腔滑調,也一直覺得油腔滑調很惡心,都是比較虛偽的。可是此時此刻我才發現原來有些好聽的話,不是學來的也不是騙人的,而是有感而發,發自心底的肺腑之。”
裴佳音不禁臉紅,不自在地推了推身后的孟知冬。
“我在煮面,你這樣抱著我,我很不舒服。”
“是不習慣,不好意思了吧?”孟知冬道。
裴佳音的耳朵都紅了,“你快去客廳坐著,不要打擾我煮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