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他們摸到岸邊都沒人會知道。
翁老大旁邊的刀疤臉也跟著哈哈了兩句:“可不是么!這么大的雨,誰敢到海邊來?朝廷衛所的那幫孬種就更別提了。”
先別說到時候程勛他們會不會出力。
哪怕是真的會出力呢,有什么用?
說句難聽的,程勛他們就算是用盡全力,在他們跟前也根本不夠看。
本來大周便是屯兵制,打仗的時候是當兵的,不打仗的時候還是得去種地去打魚。
戰斗力弱得很。
和需要靠兇狠拼殺吃飯的海匪來比,那簡直就是蚊子對大炮。
他們是大炮,而對方則是蚊子。
海水不停的拍打著岸邊的礁石,翁老大帶著人上了岸,就面無表情的揮了揮手:“發信號!就按照咱們商定的計劃,從東南西北四個門攻進去!剩余的弟兄們,則還是從白塘灣、東山島這幾個地方入手,先打民宅民居!”
誰都不會想到,他們會從這么多的島嶼上登陸。
就算是能防得住一座,還能防得住第二座第三座?
翁老大眼里閃爍著兇猛的光:“跟弟兄們說,讓弟兄們都加油沖,沖進去了,里頭的女人都是弟兄們的!”
刀疤臉大笑著喊了一聲是。
翁老大這才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吧,你去南城門!可別叫我失望,也別讓王爺失望!”
夜色沉沉,狂風將周遭的樹吹得幾乎都往一邊倒,翁老大率領一隊人,悄無聲息的摸到了西城門。
他之前從這個地方進過無數次的漳州城。
當然,以前進,那都是正常的進。
可這一次,他卻得打破城門才能沖的進去。
他等這一天等很久了。
在海上漂泊的久了,他耳濡目染,對海匪的那一套早就已經爛熟于心。
打仗殺人,這對他們來說早就已經跟家常便飯一樣。
實在不是什么難事兒。
這一次也仍舊如此,沖進去,他從此以后可就是載入史冊的男人了!
但凡是個男人的,誰不期待著這一天啊?!
他可太盼望這一天了。
通往西城門的路上,有幾座村莊。
翁老大甚至都懶得往這些地方看上一眼。
這些地方,他們早就劫掠過無數遍了。
這里的百姓,也都像是牛羊一般任人宰割。
今天他們得辦正經事,顧不上料理這幫牛羊。
只是,當翁老大他們騎著馬沖進官道的時候,前面卻忽然傳來一陣騷亂。
翁老大是在隊形中央,聽見前方動靜不對,立即便厲聲問:“怎么回事?!”
前面的馬兒也開始騷動不安,竟然還有人控不住馬從馬背上摔下來的。
翁老大連聲呵斥,旁邊的幾個海匪管事也都跟著來回跑動詢問,前面這才平息了一些。
而后他們才知道,原來是前面的地面竟然被挖空了一條道,以至于馬兒經過的時候陷入其中,這才讓許多人都摔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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