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得話,高夫人也不會這么巧就要去三神廟打醮祈福吧?
果然,向媽媽毫不遲疑的說:“就是三神廟的觀主。”
向蓉冷笑出聲。
那還有什么好猜測的?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了。
她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媽媽,明天你一定要緊緊地跟著我!不,你這樣......”
向蓉回過神,來不及自怨自艾,也來不及說高家的不是,先想出應對的法子。
向媽媽聽的心驚膽戰:“姑娘,這能行嗎?”
“行不行都要做。”向蓉垂下眼:“利益動人心,我在高家眼里,現在就是一塊無主的肥肉,如果讓我跑了,對他們來說就是吃虧。”
所以之前高夫人才會再三的游說她,讓她留下來,過繼一個孩子守一輩子。
游說不成,那肯定得想別的法子。
什么別的法子?
現在看來也很明顯了。
這一趟去三神廟絕不會是什么好事,只怕是專門針對她的。
她雖然不想把人想的很壞,但是卻也不是癡傻。
要留下一個本身沒有過錯的人,還得讓向家也沒辦法把她帶回去,能是什么好法子?
最下流也最有用的法子,那就是讓她也犯錯。
這世上的規則對于男人女人來說是截然不同的兩套法則。
一樣的過錯男人犯了那就是男人都是這樣的,男人都會犯錯,只要改過來了不就好了嗎?別太斤斤計較。
但是如果是女人犯了,那就得去沉塘,得罪該萬死,一定要休妻。
高夫人只怕打的就是這個主意。
她不能不為自己打算,所以深吸了口氣緊盯著向媽媽:“媽媽,一定要記住我說的話!一點兒都不能出差錯!”
向媽媽自己本身也被嚇得不輕,聽見她這么說,死勁兒的點了點頭:“您放心,我一定不會出任何差錯!”
第二天一大早,高夫人身邊的琥珀就過來催促她們啟程了。
高夫人神清氣爽,看上去比前些天的頹喪和憔悴要好的多,見到了向蓉甚至還笑了笑:“蓉姐兒,這一趟就勞煩你了。”
她看上去好像是想通了:“以后母親也不會再逼你做不愿意做的事兒。”
向媽媽扶著向蓉的手顫了顫。
向蓉倒是努力的保持著鎮定,一副什么都沒有發現的樣子,跟前些天是一樣的態度,不卑不亢的點了點頭。
高夫人也沒多說什么,先上了馬車。
等到向蓉也上來了,她才嘆了口氣:“蓉姐兒,你待會兒到了三神廟,要多幫阿祥抄些經典,到時候也好燒化了給他,讓他知道。”
向蓉真的覺得高夫人有些可笑。
高祥做那么多豬狗不如的事兒,但是在高夫人眼里,她原諒才是理所當然的,不原諒好像就是什么天怒人怨的事。
她之前一直都自認為對高老爺和高夫人做到了尊重,也總覺得他們跟高祥不同。
可現在看來,哪有什么不同?
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的孩子會打洞。
上梁不正下梁歪。
古人說的一直都是有道理的。
心里膩煩,但是她明面上卻還微笑著低聲應了一聲:“是,母親,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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