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奴笑道:“朝廷控制的產業,不參與本次評選。要不,大運河肯定排第一。全國所有的稅收,加在一起,也不如大運河。”
葉坤簡單算了下,全國商業稅收,全年加在一起,怎么也得幾千萬兩白銀吧。
再加上大運河,豈不是財源滾滾?
可是這么多錢,年頭到年尾,也所剩無幾。
醫療衛生、道路建設、教育、移民,軍費開支……
每一項的支出,都是天文數字啊。
幸好這些年,還通過對外戰爭和貿易,攫取了天量的海外財富。
否則,早就被葉坤玩崩了!
巧奴很開心,又低聲說道:“皇上,我這里的總盈余,折合白銀,還有接近兩千萬兩。一些珠寶玉器,還沒算進去。”
葉坤嘿嘿一笑:“那很好啊,我明年出海,就不擔心沒錢花了。那些珠寶玉器嘛,倒是不知情。”
這十幾年,海外的珠寶玉器,大量進入華夏,真的是賤如泥土。
西域的和田玉、云緬的翡翠,漢皇島的紅寶石,天竺過來的犀牛角和象牙,要多少有多少。
民間百姓,再貧苦的人家,都有那么幾件小玉飾。
反倒是絲綢,價格居高不下,成了搶手的硬通貨。
巧奴翻白眼:“我辛辛苦苦賺來的錢,皇上也得省著點花。人老了,賺錢不容易。”
“噗……”
葉坤沒忍住,把剛剛喝到嘴里的一口茶噴了出來,笑道:“你哪里老?我看你啊,比當壚賣酒的卓文君,還要年輕漂亮。”
“卓文君,不認識,我就認識錢。”
巧奴一笑,又說道:“皇上明年出海,我是不能跟著去了,我要打理生意。等皇上這次回來,我們找個皇子,把生意轉交給他。然后,我也退休,跟著皇上滿世界亂跑,開開眼界。”
“沒問題,我等著。”
葉坤點點頭,忽然想起一事:“對了巧奴,你父親已經退休,打算回去平野縣養老,這事情,你知道嗎?”
秦丑原本是草廟村的小農民,對家鄉很留戀,執意要回平野縣養老。
葉坤勸說過,平野縣交通不便,醫療條件不好,萬一生病了,不好治療。
可是秦丑卻堅持認為,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一定要回老家,為父母守墓盡孝。
甚至,秦丑還想讓葉坤,把秦二午也調回來,讓他解甲歸田,一起歸去。
葉坤沒答應。
因為秦二午和他的兩個兒子,還帶兵在安息帝國的故地上,繼續清剿安息帝國的殘兵敗將。
巧奴聞,搖頭道:“我知道這個事情,可我父親是個倔脾氣,誰也勸不了他。”
“要不,我們中午過去吃飯,再勸勸你父親?”
“皇上要去我娘家吃飯嗎?”巧奴很開心,笑道:“我讓助手通知一下,晚上多做幾個菜。”
“不用這么麻煩了。”葉坤擺擺手,笑道:
“現在的秦家,也是涿郡頂級大家族之一,豪宅連片,奴仆無數,平時吃飯,也是鳴鐘列鼎,豈能缺少招待我們的酒菜?”
對于秦家的生活,葉坤略知一二。
秦丑的老婆槐花,自從搬來涿郡之后,就花錢如流水了。
說起俸祿,秦丑是一品大員,工資待遇都是頂級的。
巧奴和秦二午,還偷偷拿錢孝敬槐花。
尤其是秦二午,前些年橫掃天竺的貴霜帝國,不知道攢了多少私房錢,每次送給槐花的錢,都是萬兩黃金起步。
槐花也聰明,借著女兒開公司的便利,自己派出心腹,做了一級批發商,生意遍布五大都城和各大郡城,賺得盆滿缽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