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什么事?”他已經很忍耐她了。
徐瀅含笑指著廊椅上的醫箱:“你忘了這個。”
他騰地紅了臉,瞪了她一眼,抓起藥箱飛也似的跑了。
徐少澤從五軍都督府回到兵部衙門,整個人都有些不太妙。
他萬萬沒想到五軍衙門里居然在傳徐鏞跟宋澈有些不清不楚,他就算是個武夫出身,可好歹也是個文官,禮儀廉恥不是全都在乎,總還是知道幾分的。徐鏞乃徐家的嫡長孫,他怎么能成了宋澈的孌童呢?這這這,這要是傳出去,他這張臉還往哪兒擱?
到底這一整個下晌都不知道怎么辦差事了,索性就撂了筆,駕馬回府來。
馮氏正在屋里看綢緞,接連七八日都沒有見得著馮夫人,這擱在從前也是沒有的事,趁著天將入夏,她也該挑幾匹好緞子去生母那里找找門路了。
若沒有馮夫人顧著她,她哪里還能有如今的風光?
徐老太太身為婆婆,這些年對她卻是百般遷就,這要真鬧掰了,她對徐家來說無可利用之處,老太太還不知怎么把這些年的伏低做小返回到她頭上來呢!
為了她自己以及兒女們的將來,她絕不能得罪馮家任何一個人,更不能逆了馮夫人的意。
徐少澤陰著張臉推門進來,大伙便就無聲地退散了。
馮氏因著他給徐鏞請醫的事也是怒著,因此并沒理會。
倒是徐少澤自己深吸了一口氣摘下帽子,沉著臉鄭重地道:“出事了。”
馮氏頓了下,還是忍耐著走過來。
徐少澤開口把日間在五軍都督府聽來的事情說畢,眉頭也跟著鎖得死緊了:“鏞哥兒本性耿直,并不是那種奸佞之人,可這話是宋澈身邊的人傳出來的,我就糊涂了,如果真沒回事,他們怎么會這么傳呢?”
馮氏滿腔的怨念,忽然也被這消息驚得不知蹤影。
那日徐少澤跟她說徐鏞和宋澈關系不錯的時候她并未當真,眼下聽他這么一轉述,心里卻也打起鼓來,如果這事不是真的,衙門里的小吏絕不敢胡編亂造,而宋澈據說如今還沒娶妻,也沒聽說有在外宿花眠柳的毛病,這么想想她倒是有幾分信了。
她垂頭沉吟半晌,忽然又想起徐少澤還巴巴去給徐鏞請大夫的事,遂也將手里兩塊緞子擲在榻上,沉臉坐下道:“原先我說他打的就是想攀高枝兒的主意你還不信,他撇下你這個親伯父不求非去求個外人,只怕就是打聽到人家小王爺有這個癖好,所以才去求的劉沁。
“那劉家兄弟又是什么好人?成日在三教九流堆里混,這些事情他們消息是最靈通了。無風不起浪,如果沒這事,旁人怎么會瞎說?鏞哥兒又生的白凈,他要是有心侍候,根本就用不著花什么力氣,小王爺也會賞他口飯吃。我看這事就是沒有十分真也假不了了!”
雖說這事傳出去影響最大的不是他徐鏞,反而是他們長房,可眼下她倒寧愿這事是真的了。
倘若這事是真,豈不就是現成的把柄讓她治徐鏞么?
想到這里她忽地又精神起來,湊過去道:“既是他犯下這丑行,你豈不就正好拿這事罰他來著么?就憑他做出的這事,正該將他們逐出族門從此與之斷絕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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