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澈大早上地在院子里練劍,流銀走過來說道:“常山王出去了。”
宋澈初時沒反應,連刺出兩招又挽了個劍花才停手望著他:“去哪兒了?”
“往南城松香坊那帶去了,不知道是去劉將軍府上還是長公主府上。”
常山王便是端親王次子宋鴻。端親王有三個兒子,王妃生下宋澈,兩位側室夫人分別生下宋鴻和宋沼兩名庶子,不過對于皇家來說庶子跟嫡子并無太大分別,除了不能立世子,也依然一個封為了常山王,一個封為陳留王。
常山王宋鴻已經十六歲了,已經有資格在外應酬交際。
松香坊那邊也是權貴林立的去處,他一個初出茅廬的郡王,大清早的去往那里,很顯然不正常。
“去盯著。”宋澈揮開劍刃,又頻頻舞動起來。
宋澈舞劍的時候徐瀅已經到了衙門。
今日又有會議。
三十八個衛所及千戶所的統領又齊聚到五軍營來了。
徐瀅這次并沒有跟隨進去議事廳,但是將軍們出來的時候又同到端親王這里來了,于是照例他們得進去端茶遞水。
宋澈也在,徐瀅當他透明,他的心思也沒在她身上。
端親王給了份名單給將軍們,是一份有著十八人之多的調令。將軍們自然有個別的發表意見,不過最終都在端親王的強勢舉證下變得啞口無。
會議氣氛有點沉悶,最后右都督吳國公站出來緩和氣氛:“眼看端午節將到了,兵部最近收到前軍營的軍報,說是魏王組織前軍營的將士在秦淮河辦起了龍舟賽,其余各營都有響應,就連后軍營忠武侯也打算舉辦包粽子比賽,我看咱們營不如也辦點什么活動應應景吧?”
“好主意!”端親王丟了卷宗在桌上,“咱們營就是少了幾分蓬勃勁兒,賽龍舟的話,北城海子那片很合適。”
端親王這態度一看就是不想再跟他們糾纏下去。
既然兩位大頭都發話了,在座將軍們也都只好順勢議論起來。
徐瀅覺得這些跟自己沒有關系,雙手交握立在端親王身后,如同種在那里一棵樹。
宋澈忽然瞄了她一眼,漫聲道:“既是要調動氣氛,又怎么落得下咱們衙門里的人?若是要賽龍舟,衙門里的人也自組一隊。”
“有道理!”吳國公道:“既然是咱們大營的活動,當然要每個衙門都有人參與!”
徐瀅被他們這一唱一和弄得心里直打鼓,端午節也不過七八日時間,徐鏞那會兒必然還出不來,難道要她穿著背心光著膀子去劃船?而且誰知道這姓宋的安的什么心?萬一他把她直接摁水里溺死怎么辦?
“那個”
“就這么定了。”她才開了個頭,端親王已經大手一揮:“具體事項你們自己商議。先吃飯吧。”
徐瀅往宋澈望去,宋澈嘴角噙住一抹冷笑,昂首挺首打她面前過了。
徐少澤臥床養傷這些日子,馮氏倒是哪里也沒去,一副賢妻良母的樣子。
馮氏不出門,徐冰也沒有地方可去,昨兒夜里被三房氣著了,大清早見著丫鬟們又談論起楊氏如何疼愛一雙兒女,徐瀅又得了哪些人哪些禮物,午飯也沒吃安生,晌午在床上輾轉了會兒,終是睡不著,爬起來到馮氏處,說道:“快端午了,我想上街逛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