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銀也是,他本來多希望看徐鏞吃扁,沒想到徐鏞這個始作俑者安然無恙,反倒是他還要幫著宋澈給她對付別的人,心里那股窩囊勁兒就別提了。
再加上遠處爬起來的徐冰,幾雙眼全跟燈籠似的齊齊往徐瀅瞪過來。
徐瀅連忙打著咳嗽:“時間不早了,我得去當差了。告辭了諸位!”
宋澈扯住她:“跟我走!”
程筠打圓場道:“前面船賽要開始了,你這個總指揮不在場可不像話。”一面輕輕將徐瀅的手抽了出來,并看了眼她。
徐瀅一刻也不再停留,道了聲謝,立刻一溜小跑兒地走了。
程筠若有所思地目送她遠去,宋澈瞪了眼逃得比兔子還快的她,又瞪了眼程筠,氣呼呼也走了。
這場龍舟賽原本就是為守株待兔,如今兔子被驚走了,龍船賽熱身得再激烈,賽鼓敲得再震耳欲聾,船手們顯示出來的勇猛拼搏的氣勢再熱血,也已經沸騰不了宋澈的心。
皇帝皇后他們倒是看的樂呵,不但押起了寶,還起了心思明年由朝廷出面也辦個龍舟賽。
宋裕也上躥下跳拖著太子打賞,又攛掇著程笙去訂揚子樓的酒席,回頭好慶功,想來已經完全忘了他的騾子強上了皇帝的照夜玉獅子這回事。
徐瀅突破重圍回到記錄臺這邊,龍舟們才剛剛開始出發。
李經歷不免有通數落,但看她滿頭大汗,便又把自己未來得及喝的解暑湯讓了給她。
一切準備就緒,任務就閑了,看著那頭繃著個臉意興闌珊的宋澈,徐瀅又尋思起先前他那番話來。
按理說以他世子之尊,今兒這樣的場合沒人敢跟他作對,可看他的樣子并不像是撐的慌,那又會是誰呢?誰能夠惹了他之后,令得他沒有立刻沖上去將他踹死,而是還這么大費力氣地下餌誘捕?
可惜線索太少,無從揣測起。
舟賽共分三輪,分賽復賽與決賽。
每一輪的成績都得呈交皇帝過目,其實皇帝并不評分,只是因為宋澈坐在他旁邊,必須表示下尊重。
分賽完了,李經歷又交代徐瀅去送錄分冊子。
這里拿著冊子起了身,那邊廂緊盯著記錄臺的兩名小廝就湊向宋鴻告狀了:“就是他!此人叫徐鏞!”
“徐鏞?”宋鴻站在避風處,扒拉開眼前的楊枝看了半晌,凝眉嘶了口氣說道:“你是說前不久跟世子傳出斷袖傳聞來的就是此人?”他調整了下角度又看了幾眼,“我瞧著怎么有些娘里娘氣的,世子會看上這種人?”
黃金覷了眼他,說道:“一般擅于煙視媚行的都挺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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