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徐少川不過是個衛所的副指揮使,大梁的錦衣衛又并不如大胤的那么兇殘,他們并沒有什么超然的地位,有的也不過是身為皇帝近衛所具有的一些正常的特權而已。他能給予崔家什么呢?而且是在那么突然的情況下?
這個婚約既是從崔伯爺遇襲當夜所立下,那就一定跟遇襲這件事有關。
根據崔伯爺的說法,他是押送云南知府竇曠進京,被竇曠的兒子追殺劫囚,那么她首先就該查查這個竇曠到底是犯了什么案獲罪。
她把想法告訴徐鏞,哪知跟他不謀而合。
徐鏞道:“十年前我才六歲,竇家犯什么案我具體并不清楚,但是我已經托人從吏部查到了備案。”
說著他便把手上一本嶄新冊子遞給她,翻開還能聞到墨香,顯然是抄出來的。
“竇曠通敵叛國?”徐瀅迅速瀏覽一遍,吃驚地道,“這么嚴重?”
徐鏞點頭:“這是官中明面上這么寫的,但是我卻有疑惑,首先如果真是通敵叛國,那么其罪不止于滿門抄斬,還將連座親友,這個竇曠通敵叛國之后為什么還會有兒子北上劫囚?就算就僥幸逃生者,他也未必有追到京郊劫囚的膽量。
“其次,大梁已經太平了數十年之久,這個竇曠,為什么要通敵叛國?他完全沒有理由這么做。尤其是,在大梁近幾十年都很太平的情況下,這種案子應該是很驚人的,但是我對此案的印象,卻并不深。”
徐瀅深以為然。她說道:“但官中的備案并不可能捏造罪名。”
“所以我又讓人查了查竇家還有沒有后人。結果是竇家確然已無后人。”
徐鏞打開冊子后頭的某頁,指給她看:“竇家當年的確是獲滿門抄斬,結合并沒有連座到其他親族來看,可能涉案的程度并不深。再加上當年遠在云南,所以才沒有鬧出太大的動靜。畢竟除卻主犯之外的從犯,都是在云南府衙外行的刑。”
徐瀅點點頭,沉吟道:“如果是這樣,那我們就得懷疑,來劫囚的究竟是不是竇曠的兒子了。如果是他的親族,都到了讓崔伯爺親眼認出的地步,朝廷必然不會放過,那么的剩下的竇家人也不可能留在世上。”
徐鏞揚唇勾出一抹冷笑:“反正押解竇家的都是崔家手下的人,劫囚究竟是什么人,也只由得崔渙瞎說。”
崔渙是崔伯爺的大名。當年竇家老小全是他帶人押解進京的,且當夜又未曾親捉到活口,來人的身份,崔渙確是有可能捏造的。只不過現在還沒有找到他捏造的動機及目的而已。
徐瀅想了想,忽然又拿過那冊子翻起來。
徐鏞瞄了眼:“你還在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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