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燈籠直徑進了院子,徑直往她房里走來。
“瀅姐兒!瀅姐兒!”
徐瀅拍拍蘇嬤嬤僵直的肩背,說道:“是母親。”
燈籠照著頭發都沒來得及攏起的楊氏及阿菊等人走進來,燭光下她滿面驚慌,看到徐瀅安然立在屋中立時吐了口氣,上來擁著她道:“你沒事就好。沒有被嚇到吧?不要怕,你哥哥已經帶人守在外頭了。”
徐瀅口里道著無事,一面喚著侍棋畫眉。
阿菊重新點了燈,侍棋畫眉早就進了來,團團聚在屋子里。
徐瀅走到窗前望了望,聲音已經比先前小了,能聽到徐少澤徐少渭的聲音,依稀也有老太太和馮氏的聲音夾在家丁們來往穿梭的聲音里,但是相對來說動靜都并不大,畢竟徐家會武的人本身也有大把。
可正是因為徐家會武,又會是什么人敢有這膽子闖入呢?
她揣著疑惑回頭,問楊氏道:“究竟是什么人,母親可曾聽哥哥說?”
楊氏臉上仍有焦慮,“不知道,我不清楚。”
徐瀅皺眉想了想,便就叫上侍棋畫眉,提著燈籠往前院出事之處而來。
楊氏看著她出門,忽而回頭望著蘇嬤嬤:“她問你什么了?”
蘇嬤嬤輕嘆:“該問的都問了。”
楊氏又道;“那你呢?”
蘇嬤嬤頜首:“除了太太交代過的那件事,奴婢知道的都說了。”
楊氏嘆氣望著地下:“這孩子。”
徐瀅到了前院,徐鏞以及徐少澤等人都聚在楊氏院子里。徐鏞手里提著劍,平日里斯文俊秀的徐都事瞬間化身為英挺凜然的少年劍客,而院中地上則掉落有一塊蒙面的面巾。
“可看到是什么人?”徐瀅一面問,一面彎腰拾起那面巾。這倒看不出來什么特別,因為有膽子進入徐家,還能夠全身而退的絕不會是等閑之輩,像這種人當然不會用什么容易讓人能順著蛛絲螞跡尋找到來歷的布料的。
“沒看到面目。”徐鏞望著她,“只能確定是一個人。身手極好。”
“好端端地怎么會有宵小入內?”徐少渭皺了眉,“莫不是鏞哥兒在外惹了什么不該惹的人?”
徐瀅看了眼徐鏞,望向徐少渭:“二伯怎么這么肯定是我哥哥惹的人,而不是二房惹的呢?難道就我哥哥在外走動,大伯二伯全是蹲在家里不用出門的?”
徐少渭沒想到被徐瀅給頂住了,當即便撂了臉子。徐少澤也沉下臉道:“瀅姐兒怎么說話呢?”
徐瀅笑道:“大伯問我怎么說話,我倒要問問大伯,二伯這話又是怎么說的?
“都知道我父親早逝,母親寡居,如今來的人雖是進的我三房,但一個陌生人又豈知府內東南西北?說不定他正想找二房呢?二伯身為堂堂七尺男兒,語里卻如此欺負一個孀婦,莫非我們受了欺侮,還要悶在心里不做聲?”(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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