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嘉倒吸了一口冷氣,五十萬兩對于他們家來說,應該就是幾代攢下來的全部家當了!
他們家居然在十年前就已經空了,他怎么一點也不知道!
“如今你所看到的我們家的體面,其實全部都是虛的。”崔伯爺目光炯炯望著他,一雙手也不覺地握緊,“我們如今手頭的家底,僅夠維持我們的正常度日,就連你跟馮家結親的聘禮,也是出自你母親的嫁妝。”
崔嘉完全驚呆了。
他壓根沒想過家里已窮到這樣的地步,他自認不是什么紈绔子弟,可是窮得連聘禮都拿不出來,卻讓他怎么也無法接受!沒有錢,他還怎么在外交朋結友?怎么去討好和挽回跟馮家的關系!
“那這跟你去徐家有什么關系?”他還是很快找回了關鍵。
“那是因為,”崔伯爺咬了咬牙,眼里有著一閃而過的激蕩:“只要拿到落在徐家手上的那半份印信,我們就能從此結束如今這窘迫的日子!”
崔嘉怔住。
一下晌的時間很快過去。
吃完飯徐瀅歇了個午覺,其實也并沒怎么睡踏實,因為長房傳來的徐冰的哭罵聲實在刺耳,相對于三房的主動,如今亂了方寸是他們,沒有人會想到她居然有膽子逼長房再跟崔家退婚,當然,就連楊氏也沒有想到。
這未免也太狠了些,若真退了婚,徐冰這輩子就完了。
可是若不這么狠,又要怎么才能達到分家的目的呢?
午覺醒來,徐鏞就從衙門回來了。
她第一時間拿出那當票給他。
徐鏞也有柳暗花明之驚喜,這當期定的實在太玄妙,就算不是崔家要找的東西,也必然藏有深意。
但是還有兩個月的期限卻是愁煞了人。
“我打算明兒拿著它去裕恒當看看,不管成不成,去探探他們的口風再說。”徐瀅道。
崔渙既已不耐到夜闖徐家的地步,他必然也會死死地盯住他們,萬一讓他搶在前面在當鋪里動了什么手腳便不妙了。
“也成。”
徐鏞道。他雖然恨不能馬上拿到手,但到了這一步也已經急不來,到底府里這頭還得先顧著。
好容易徐瀅起了個分家的頭,總總一鼓作氣把這種事辦成再說別的。
二人這里商議了幾句,見著徐少澤打外頭回了長房,便就抬腳往上房來了。
徐老太太平日歇得早,今日更要防著她憑找借口,而且若是晚飯后來徐少澤必然還要以他們搔擾老太太歇息為借口避談此事,所以是一刻也拖不得。
然而徐瀅上晌輕輕松松把府里一鍋水攪得渾亂后、自己便坦然自若地去忙起了尋找崔家此來的目的,長房二房包括徐老太太卻都沒辦法平靜下來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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