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經也是許多個聚會場合里的翹首。從容地接受著身邊人的仰慕和吹捧。但是自當崔伯爺將家底交了給他之后,他的自信和底氣就立時土崩瓦解了!原來他早就不是什么可以揮金如土的貴公子,他們家里窘迫到連拿得出手的擺器都沒有幾樣!
如此心境,不回府又能去做什么?
“爺,派去盯梢的人回來了。”
正對著面前的帳本出神,門外小廝忽然進來了,身后還跟著個護衛。
他雙手抹了把臉,深呼吸了一氣端起茶來:“盯到什么了?”
崔伯爺把真相告訴他之后。他連花了好幾日時間逼自己接受這個事實。可是越是相信這些心里的落差也就越大,既然只要拿回落在徐家三房的東西崔家就能恢復從前的風光闊綽。他有什么理由不支持崔伯爺?
所以這幾日他便暗中遣了人去盯徐家。
“回爺的話,昨兒小的盯到徐瀅出了趟門。她先是去了翠兒胡同的一家姓袁的人家,與他們家小姐出來,然后去了位于青雀坊外的裕恒當。最后她獨自從當鋪出來,又急匆匆地趕到了端親王府,而后被端親王身邊的總管太監請了進去。”
崔嘉砰地把杯子拍在桌面上,果然徐瀅跟宋澈有一腿!
不過這不關他的事了,他略頓,又抬了目:“當鋪?她去當鋪做什么?”
不是說他們才分了家嗎?
“小的就是因為去打探內由,所以才拖到今日才來稟爺。”護衛順勢邀了下功,才說道:“小的去問過當鋪里的伙計,徐瀅并不是去當東西,而是去贖東西。原來徐家手上有張為期十年的限期當票,到九月剛好期滿,徐瀅拿著當票去乃是想提前取出來。”
“十年的當票?”他突然被這幾個字吸引住了注意力,十年前徐少川應該還在世罷?那個時候他們的情況理應比現在還要好,那時就當過東西?而關鍵是,為什么是限期當票!
“他們當的是什么東西?”他站起來。
“這個當鋪的伙計不肯說,小的塞錢他也不肯,說這是當鋪的規矩。”護衛道。
崔嘉凝眉片刻,說道:“那個姓袁的人家又是怎么回事?”
“看模樣是徐姑娘的朋友,那姑娘長得很漂亮”護衛回想了一下,觸到崔嘉的冷眼,立馬咳嗽道:“袁家是商戶,在京城以及近郊都有鋪子,據查他們家并沒有做官的親戚,袁姑娘跟徐姑娘的交情,如今還不知道是怎么來的。”
崔嘉回想了一下,也確實沒聽說過徐家跟商戶人家還有往來,但既然徐瀅跟這姓袁的丫頭要好到同去當鋪贖物,必然這袁家是知道些什么的。
他說道:“去查查袁掌柜的所在之處。”
崔嘉這里暗中有了謀劃暫且不提。
徐家三房分了出去,馮氏莫說肖想不到楊氏的嫁妝,這下連徐少川那份產業也飛了,未免消極倦怠。加上徐少澤接連被徐冰坑了幾回之后態度也嚴厲起來,所以徐府這邊倒是因此消停。
而陸翌銘和徐鏞素日交好的朋友因為三房如今獨立了,也更樂意上門走動,楊氏每日里吩咐人張羅茶飯,語說笑,倒是也比從前開朗了不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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