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瀅和崔嘉兩方都盯著對方暫且不提。他們走后,當鋪店堂里又有人起身往冀北侯府來。
程淑穎這兩天都悶悶不樂。哪里也不想去,于是就在程筠屋里剪窗花。
程筠盤腿坐在胡床上,面色略帶憔悴,他揉一揉太陽穴:“你怎么不出去玩?”
她撅起嘴來:“到處都是表哥要成親的消息,我不想出去。”
她就不明白,怎么皇上和端親王就那么想要那個徐瀅做宋澈的妻子?
那明明是個壞女人,她居然還女扮男裝到衙門里跟那么多男人混在一起!害得人家個個以為宋澈有斷袖之癖!宋澈居然沒有打她沒有把她揪到皇帝面前去哦不,皇上肯定知道了,可是連皇上都知道她這些荒唐事都給他們賜婚,她真懷疑他們一個個吃了她的迷魂藥。
不過,她相信他們遲早有一天會醒悟的,到那個時候,他們都會知道她的話沒有錯。
程筠默了默,望著剪紙的她微笑道:“既然生氣,又為什么要為人家剪窗花?”
程淑穎臉上紅了紅,扭頭理直氣壯地道:“就算他被狐貍精迷惑了,那也是姑母的兒子,是我的表哥,他成親,我剪些窗花送給他,很正常啊!”
程筠笑起來,片刻又漸漸斂了笑容:“她不是狐貍精。日后你或許也會喜歡她的。”
“你也幫她說話。”程淑穎瞪著他,抱著剪紙盒子來,“我也不理你了。”噔噔出了門去。
程筠也沒說什么,揚揚唇吃起一旁的湯藥來。
鄭際走進來,“爺,已經查清楚了,瀅姑娘與其兄在裕恒當有個十年前其父徐少川當在那里的物事,經側面打聽下來,據知是塊金磚,此物當的是限期當,當期在今年九月截止。
“前幾日,也就是小王爺被賜婚的那日,參股的林駙馬的兄長林之淦,南郡王妃的兄長魯攀,杜太師夫人的堂侄胡晦,這三人都被請到了王府,因為當時崔嘉的人也有尾隨,故而我們派去的人也得知,當時瀅姑娘也在王府。
“而方才探得的消息是,瀅姑娘已請小王爺出面征得當鋪幾位股商的同意,將與明日夜里前去當鋪贖物。”
程筠盯著他看了有半日,才慢慢放下湯碗,望著地下又出起神來。
“徐少川十年前當了東西在當鋪,而這件東西又是崔家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他輕吟著這句話,雙手交握擱在膝上,姿態隨意里又添了幾分凝重,“意思是說,徐家這件東西,對崔家來說很重要。”
鄭際點頭,“小的估摸著,當初崔家執意要娶瀅姑娘時,也多少跟這件物事有關系。”
程筠眉尖蹙攏起來。片刻,他抬起頭,“上次你打聽到崔伯爺跟忠武侯世子夫人借錢,最近他們家可有類似的動靜傳出來?”
“那倒是沒有。”鄭際道,“崔家最近忙著跟馮家議婚,過聘的時候也是整整一萬兩,馮家并沒有意見。”(未完待續。)
ps:剛吃飯去了,耽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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