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伯爺不敢耽誤崔嘉差事,踹的不是明面地方,第三日便就又上衙去了。
徐家繼續替徐瀅操辦嫁妝。
楊氏近日老捧著帳本,拿著紙筆寫寫畫畫,時而去鋪子看看經營狀況。時而又去莊子里看看收成,近日又張羅起要重新給她打家具的事來。
因為原先打算嫁去崔家。因此家俱什么的竟是早早打制好了,伯府世子夫人的身子雖然遠不如王府的世子妃,但那會兒沒分家,都是公中出錢打造的,比大姑奶奶的規制好些,也夠得上體面,但如今看起來卻有些掉價了。
楊氏便想重新打一套,可總共只有兩個多月的時間,重新再制也是難了,于是她又愁著是買木頭重做還是去直接買現成的。京師有兩家做檀木的手工質量都不錯,但尺寸上又難得那么標準。那就只能選擇現做。
現做的話未免就趕了。
這日伍云修往府里來送過聘吉日,正碰上來府里送木頭樣子的人,回到王府便跟端親王說起這事來。
端親王想了想,說道:“你去工部看看,他們手下工匠多,又有現成的地盤,需要打哪些,讓他們直接跟徐夫人商議便是。”
工部里能人多,彼此又有默契,又熟悉宗室新房里的一些細節配備,交給他們再省心不過。
楊氏這里得了消息自是松了一口氣,當即著蘇嬤嬤和管事羅順一道拿銀子去看木頭不提。
宋澈將養了大半個月,終于坐臥起立不成問題,只是尚不能騎馬,只能坐車轎,令他覺得別扭。
不過這樣總算能夠出門,打從圣旨下來他便沒見過徐瀅,雖然有關于她的消息不絕于耳,但總歸不如見到真人痛快。
這日夜里便就著流銀跟徐鏞傳了話,晚飯后乘著轎子悄悄往徐家來。
徐鏞對他的來意心知肚明,因此很知趣地出去找他找了好久也沒有找見的一本書,把書房讓了出來。
宋澈心情很澎湃,端著一臉的正經沒話找話:“那姓崔的竟敢跟蹤你,還敢突襲你,你怎么不讓徐鏞一劍削了他?”
別的倒不怕,他還沒那個膽子敢動她的性命,主要是萬一跟著跟著發現她的好來,那可怎么辦?
商虎他們辦事真不利索,要是他在,肯定讓那姓崔的這輩子都不敢再混京師。
“怕什么?”徐瀅坐在對面,拿茶碗蓋一下下劃撥著杯里的茶,“下次我跟著你,不就成了?”
宋澈看到她這樣神態心里便禁不住一跳,再聽她說出這句話,又連跳了兩跳。再看看她那近在咫尺的眉眼鼻唇,心里又蕩漾了。但他努力保持著鎮定的姿態,吃了口茶望著窗外殘月道:“衛所那案子看起來很棘手,我恐怕經常要下衛所,到時不可能總呆在京師。”
“衛所?”徐瀅抬起頭,笑說道:“成啊,到時你什么時候去,告訴我。”
“你也去?”宋澈頓了頓。
“要不然呢?”徐瀅似笑非笑睞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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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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