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了口茶,說道:“這還不容易,我母親識字,改天讓她寫幾道菜譜你就成了。”
陸明珠有些尷尬,明明她是想讓順便接話讓他過府來玩耍的。怎么這么不識眼色?
她索性放了筷子,扶著徐瀅胳膊嬌聲撅嘴:“能得舅母的菜譜,自然是好。只是我笨笨的,恐怕光看菜譜并領會不到精髓呢。”
徐鏞沉穩斯文,并不是那種大咧咧的糙漢子,而且長年受馮氏她們的碾壓,他只怕不會喜歡那種太精明的女人,單純可愛的小姑娘恐怕更稱他的心意。因此她話雖是沖著徐瀅來,姿態卻擺足了給徐鏞看。
果然陸翌銘和徐鏞都看了過來。
徐鏞看了眼執著地咬著半根野蘑不放、對陸明珠的賣乖無動于衷的徐瀅,不知道說什么好。
陸翌銘掃了眼陸明珠,卻是放了杯子,稍稍地加重了語氣:“明珠這是鬧什么呢?看弄得你瀅姐姐吃不好飯。”
陸明珠只得收回手。
陸翌銘嘆一口氣,放緩語氣又道:“你瀅姐姐喜歡吃墨魚。”
陸明珠稍一頓就聽明白了,立刻舉箸給徐瀅添起菜來。雖說她是客徐瀅是主,但是因為說好這頓是陸翌銘請,陸明珠的身份也就變成了陪客,而且因為她成心要巴結徐瀅,也絲毫不會介意這些。
徐瀅心安理得,又不是她擺架子,是人家自己主動侍候她,她為什么要拒絕?
這里陸明珠給徐瀅添了筷,順勢看一眼徐鏞,順勢也含羞夾了只蟹給徐鏞。但徐鏞已在蟹到之前伸手捂了碗:“不敢勞駕,姑娘照顧好自己就成。”
陸明珠再次感覺到了尷尬。這兩兄妹好像都不怎么好侍候。
陸翌銘看了眼徐瀅,又看了眼徐鏞,然后望著陸明珠:“我們還沒吃飯,你給鏞哥哥添添酒吧。”
哪里有嬌滴滴的小姐給男子斟酒的道理?但陸翌銘明擺著是在體恤她,于是她立刻感到了振奮,陸翌銘雖然被陸至廷看不起,但總算還是幫著她這個堂妹的,連忙站起來,執著酒壺走到徐鏞身邊給他斟酒。
徐鏞連忙推辭,陸明珠謙讓之間踉蹌一下,好在身畔的陸翌銘起身扶住了酒壺:“當心!”
徐鏞這才受了。
這里清風四溢,酒肉飄香,原本陰暗的天色到了這會兒竟然又開闊起來。太陽在烏云背后射出道道金芒,伏在簾櫳下的貓兒伸了個懶腰,接住丫鬟夾過來的魚頭,嗖地躥到窗外去了。欄外一叢月季被驚動,撲簌簌抖下一片落花來。
徐瀅早已吃飽,不過是陪座。
徐鏞他們卻越聊越投機,而且蘇嬤嬤買來的這壇酒似乎還挺有后勁,徐鏞略有些不勝酒力,雙頰已然微紅,說話也已經有些心不在焉。
“瀾江是不是上頭了?”陸翌銘拍拍他肩膀。他比徐鏞要好很多,臉并沒有徐鏞紅,眼睛也沒有徐鏞飄乎。(未完待續。)
ps:手機發的,不知道排版會不會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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