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品沒有。要我幫我就只能幫到這里了。”他攤起手來,說的斬釘截鐵地。
徐瀅深深看了他片刻,也沒說什么。這事畢竟是男人們的事,如果真是他說的這般那也沒法子。
不過她臨走時還是若有所思看了他兩眼。
宋澈等她出了門則立馬抖起折扇來,他怎么能容忍徐瀅心里還有個地位跟他差不多的手帕交呢?姓袁的這種朋友還是少交為妙,只要她捐不成官,她遲早會發現與徐瀅地位懸殊,最后自慚形穢黯然中止,此后徐瀅心里就只有他一個人啦!
翌日他如常地去了衙門。
徐瀅聽說端親王今兒也在府里,便就抱了罐茶葉到了承運殿。
“這是前兒太后賞的銀針,世子喜歡雀舌,著我來送給王爺的。”
端親王打開茶葉罐嗅了嗅,哼笑道:“又來糊弄我了。那小子要有這份孝心,也不至于到如今連聲父親也不肯叫。說吧,又想打什么主意了?”他回到案后坐下。
徐瀅笑得呵呵呵:“是有點事想跟父親打聽打聽。我昨兒來的那個朋友,家里還有兩個弟弟正在讀書,其父為著兒女前途想捐個官,想父親咱們衙門里可還缺會算帳管帳的吏官?他為人忠厚,求的官也不高,有個六品上下就成了。如果能進,該付的銀子一個子兒也不敢少。”
端親王揚眉哦了一聲。還以為多大事呢。別的人來找他他不見得松口,但既然自己的兒媳婦開了口。還作了擔保,那還有什么話說?他道:“衙門里也要進人,要是捐官的話。捐個管帳的六品經歷不成問題。這事你找澈兒就行了。”
徐瀅略頓,笑了笑沒再說什么。
宋澈傍晚回到榮昌宮,正要回房更衣,侍棋和畫眉卻在廊下把他給攔住了,說是徐瀅在書房。
宋澈便又拐到書房。
進門便見徐瀅斜斜坐在圓桌畔把弄一方鎮紙,雖然沒有見到她正面,但那側影卻無端露出一絲寒意。
“娘子怎么在這里?”他乖覺地趨上前去。在她身邊坐下。
徐瀅望著他笑:“我等著給夫君鋪床呢。”
“鋪床?”宋澈僵住,什么意思?
徐瀅冷笑著,沖門口招著手:“侍棋去跟王爺報備聲兒。就說世子近來公務繁忙,已經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他怕睡晚了吵醒我,所以打今兒起他想睡書房。王爺要是沒意見。你就立刻把世子的鋪蓋卷兒挪過來。咱們成全他這番苦心!”
說完之后她笑瞇瞇捏了捏他的臉:“覺得我好騙是吧?繼續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