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話說得宋澈心里又癢癢了。說的是啊,這么好的春光月色,是不應該辜負。雖然餓著肚子,但是他這么強壯,餓個一兩頓也沒有什么要緊嘛。
他就把這酒給喝了。然后道:“那我,先去沐浴?”
“去吧。”徐瀅指著屏風后,“熱水都已經給你備好了。”
他一個箭步就沖了進去。他最喜歡跟她做那些羞羞的事情了,好像天色快點黑下來。
屏風后浴桶里果然裝滿了熱水,而且水溫剛好合適,他跳下去上上下下把自己洗得香噴噴,然后就披著袍子進了里屋。
雖然開了春,但是屋里大還顯冷,所以夜里還是會點上一爐銀絲炭。
氣溫很合適,徐瀅也只著了件輕薄的春衫在榻上,釵環卸了,粉色肌膚在輕紗下若隱若現地透出來。但是燭光下眉目如畫,那雙眼亮晶晶地,紅唇往上翹,簡直醉人極了。
宋澈頓時以餓虎撲羊之勢撲上去,徐瀅卻把身子一閃,讓他撲了個空。
“這樣玩有什么意思?咱們來點有趣的。”她站在榻下,笑吟吟說道。
宋澈愣住:“又擲骰子?”
“那個已經玩過了,不玩了。不如我們來打賭,輸了的人答應贏了的人一個條件。”徐瀅坐到他身上,拿指甲在他胸脯上寫字,聲音膩得跟抹了蜜似的:“你要是贏了,便可以想讓我怎么侍候你,就可以怎么侍候你喲!”
宋澈抱著她。臉紅得像煮熟的蝦子。想怎么侍候就怎么侍候?他雖然不太喜歡侍候這個詞,但是一想到這背后的意思他又禁不住怦怦心跳,她的意思是只要他贏了。他想來幾次都可以嘍?想在哪里來都可以嘍?
他立刻來了精神,問她道:“賭什么?”只要不擲骰子了,什么都好商量。
“就賭這個吧。”徐瀅伸手指指桌上擺著的兩碟瓜子,“我們一人一盤,數數看誰的多,誰就贏了。”
這么簡單?宋澈簡直有點不相信了。“你該不會出什么古怪吧?”
“隨便你選。”徐瀅攤攤手,“反正贏了的可以隨便提條件。輸了的就要認罰,而且輸的越厲害罰的越重哦!”說著她伸手掠了掠鬢發,看似無意的動作。卻充滿了無盡的誘惑。
宋澈忍住流鼻血的沖動,穩住心神。
男人大丈夫,難道還怕跟女人打個賭么?就是萬一輸了又有什么要緊,他不怕!
他豪邁地一揮手。拿過只盤子來。
可即便是不在乎輸贏。他也還是很有心機地挑了看上去大的那一盤。
徐瀅揚唇望著他,也拿起剩下那盤慢條斯理地數起來。
這大好春宵里夫妻倆就在燭光下數瓜子。宋澈邊數還邊瞄著徐瀅,提防她在這里頭搗什么鬼。剛才她擲骰子百戰百勝,他總懷疑她搗鬼了來著。
沒花多長時間一盤就數完了,他說道:“我這里七百八十八顆,你的呢?”
徐瀅收手道:“我的九百八十三。”
“怎么可能?”他不信,他分明挑的是大的那盤,她就是說多出幾十顆他也能信。怎么能多出這么多?
“不信你數。”徐瀅把盤子推過來。
數就數。他睨了她一眼,把她那盤挪過來。
好幾百顆的瓜子。不可能三兩下就數完的。等他數完,徐瀅這里已經喝完一盞茶,又翻了幾頁書了。
“哪里是九百多?分明就是六百多!”他抬頭指著盤子大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