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這日子真是過得窩囊透了。
尤其是每每回想起徐少澤對他的那番揶揄譏誚,他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真是虎落平陽遭犬欺,想當初他們家虧空的真相被捅出來之前,徐少澤對他是何等的追捧逢迎?如今竟敢爬到他頭頂上肆意妄為起來了!
更而且居然連他們的家奴都敢奚落他!
要不是害怕沒錢置新家俱,一屋子桌椅早就被他氣怒之下砸光了!
一切都是敗在這個錢字上
而罪魁禍首就是徐鏞兄妹!
如果不是他們扣住那半塊印章不放,他何至于落到如此境地?何至于被馮家拿捏,被徐家奚落?
等他拿回那枚印章,他一定要狠狠報這一箭之仇!
可關鍵是,他究竟要怎么才能把那章子給要回來呢?
徐瀅聽了兩個月八卦,肚子不知不覺已成籮了。
原先對于她高嫁到端親王府,許多人還是持觀望態度的,畢竟侯門一入深似海,何況還是宗室間位列第一的端親王府!所以許多人都操心,怕她這侍郎府長大的二姑娘對這一躍千里的豪門生活會水土不服。
如今端親王護著兒媳婦的消息傳遍京師,徐瀅的地位呼拉一下就變得重要起來了。
最近王府里真是門庭若市,寧夫人都不得不專門抽出幾個人到門下去迎客或者擋客,徐瀅如今正是要緊的時候,萬一來客多了累著她了,那后果是她能承擔得起的?越是這個時候她越是得避嫌,如今是自覺在離徐瀅五步遠就止步了。
徐瀅每天就抱著個大肚子在王府里走來走去。小家伙每天手舞足蹈,一會兒在這邊撐起個包,一會兒又在那邊戳出一坨,有時候跟宋澈正親熱著,他突然一腳踹過來,使宋澈隔著隔屋衣裳都生生能感覺到他那股霸王之氣。
宋澈其實挺氣的,覺得等他出來肯定得打他一頓屁股。不過常常氣著氣著,手覆在她肚子上,又能感覺到那雙小手還是小腳正慢慢地挪到他掌下來,然后就很安份地停下不動,使人想到白白凈凈的小肉團兒窩在爹娘手心里盡情酣睡的情景。
宋澈那顆心便陡地變柔了,雖然他很煩他橫插一杠子,但是也很希望能保護他一輩子。
休沐的時候兩個人在天井里給老龜洗澡,宋澈搬了張椅子給她坐在一旁,自己拿張小杌子坐在階下拿毛刷刷烏龜背,徐瀅就問起來:“它叫什么名字?”
宋澈頓一下,紅著臉瞥她一眼:“宋婷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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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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