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落在地的宋婷婷也四仰八叉地對著天空扒拉四條腿,一雙綠豆眼瞪來瞪去就是瞪不到他臉上!
“稟世子妃。袁姑娘來了。”
畫眉進得院來,見狀一面淡定地把宋婷婷翻過來放回水槽。一面沖徐瀅稟道。
徐瀅瞪了眼宋澈,抱著肚子走了。
袁紫伊是與宋鳶一道進的榮昌宮。
原來宋鳶去宮里回來,在端禮門下正遇上袁紫伊的馬車,知道她是來找徐瀅的,正好太后又有東西要賞給徐瀅,于是就一路往榮昌宮來了。
“太后娘娘說這陣子熱,東宮的小公主都長痱子了,讓大嫂就別趕著暑熱往宮里去,省得曬著了。”宋鳶將慈寧宮賞賜之后一件件擺在桌上,“這是些清涼去熱的香膏,大嫂會用得著的,太后還說若是用完了,就著人上她那里去拿呢。”
徐瀅并沒有為太后做過什么了不得的事,老人家常常惦著,無非因為她是宋澈的妻子,她自是十分感激。又見宋鳶手上空空,想來太后是漏了她的,便就挑了一瓶香膏給她:“我前兒見你搽的是薄荷露,那個不怎么管用,這香露還可當薰香,你也拿一瓶。”
宋鳶攏手道:“鳶兒可不敢。”
徐瀅道:“拿著吧。”
她猶豫了片刻,也就屈膝接過了。
她這里告退,袁紫伊就說道:“這位三郡主瞧著倒是挺乖順的。”
徐瀅想到她那次耍心眼兒,張口就欲跟她說說,不知怎地又把這話頭給咽回去了。只道:“你怎么來了?不是說這幾個月鋪子正忙呢么?”
袁紫伊接口就道:“你可別提了!”說著兩頰忽地泛起紅來,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的,“你可知道徐鏞那個神經病,他前幾天居然跟我父親說要上門來提親!”說完這句那臉就徹底紅了,跟身上胭紅色的夏裙一樣紅。
原來是為這事。
徐瀅哦了一聲,就跟聽到她說剛才在樹上看到只鳥一樣平常。
袁紫伊嘶了一聲:“他跟我求親,你不覺得奇怪嗎?”
徐瀅睨她道:“這有什么好奇怪的,男婚女嫁天經地義。他是跟女人求親又不是跟男人。”
袁紫伊啐她,“就知道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你說我為什么要嫁給他?”
“你怎么就不能嫁給他?”徐瀅抱著葡萄盤子,“他喜歡你,你也不討厭他,我母親常說你好話,而且她也不管家務,你進門就當家,又不用侍侯公婆,我這個小姑又溫柔又明理又不多事,簡直太好侍候了,這么好的人家你不嫁你還能嫁誰?”
袁紫伊臉寒到結了一層冰:“你臉皮還能再厚些嗎?”她怎么光聽見她夸自個兒了?
“我說的可都是實話。”徐瀅放了盤子,“我覺得你要是真的不想嫁徐鏞,那你就不會來找我。你既然來找我,肯定是想過答應她。既然你心里都接受了,又還跑來跟我玩死鴨子嘴硬,我就覺得你很矯情了。”
袁紫伊一口氣停在喉嚨口,半日才指著自己鼻子:“怎么會是我矯情?明明是他莫名其妙!”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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