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就算嫁到了王府有宋澈為護,可到底跟楊家也撇不清關系,皇帝如今是對她沒什么,也許將來老糊涂了又有奸臣進獻讒呢?這些事可說不準!
總而之,對手這招借刀殺人使的好爽!
此人布下這么個局,如果不是楊家的仇人又會是誰呢?
而他為什么又會用綁架顧氏的法子來逼迫宋鳶行事?
她吐了口氣,也許她該慶幸皇帝對王府上下是真的好,也該慶幸皇帝真把她當成了自家人看待,更該慶幸他當真稱得上英明睿智,所以才沒有認定她跟楊沛相互勾結,沒有揣測成她是那種蠢到會在自己家里下藥弒君的人。
“皇上,問出點線索了!”他們這邊正在沉默時,皇帝那邊卻有太監匆匆回來了:“方才膳房的人交代,端湯的時候,三郡主曾經靠近過爐灶!”
徐瀅聞,倏然怔在那里。
端親王與宋澈也各自都變了臉色。
皇帝沉臉問這太監道:“你的意思是鳶丫頭會給朕及她的父兄下毒?”
“這個”
小太監支吾著說不下去了。
但屋里氣氛卻倏然間變得凝重。
徐瀅知道公堂之上是不管“會不會”,而是只管“能不能”,宋鳶的確是在湯里動了手腳,可她雖然想害的是楊沛,但事實上卻是皇帝三人碗里有毒,她就算說出實話來皇帝會信嗎?如果不是她事先聽到她自首,她也一定不會信!
她握了握雙拳,走到皇帝身前,說道:“三郡主確實是去過膳房,但她是替我去拿飯的,榮昌宮的爐灶與承運殿的大灶緊挨著,這么樣疑心到三郡主令得臣妾也十分不安。既是有人證,不如趁著這會兒把所有接觸過這湯的人都傳過來審審的好。”
這雖然是個壞消息,但前世姨母告訴過她,這世上沒有過不去的坎,越是緊張的事你越是不能緊張。
眼下她該做的就是掩護好宋鳶。
死丫頭雖然欠扁,但再大的事卻只能回頭關起門來再處置。
否則的話就算是皇帝看在與端親王的手足情份上不予重罰,端親王與皇帝之間的情份也必然會大打折扣,這對誰來說都不是什么好事。
皇帝沒有意見。活到四十好幾歲,他也是見過風浪的。
宋澈一直瞪著那小太監出門,小太監后悔得恨不能把腦袋捧在手心里走。
徐瀅朝侍棋使了個眼色,侍棋也出去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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