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底并沒有月光,天上幾點寒星,并不足以照亮大地,但河兩畔的燈影倒映在水里,卻十分燦爛。
馬三爺挑的地方是間夾在兩座喧囂茶館之間的四合院,也是兩層,卻相對清靜,雅室多,而且有人奏古琴,錚錚的琴音隱隱約約傳來,化去了躁意,也使人覺得這小樓別有洞天。
崔嘉打量了一番四下,又憑窗欣賞了一番夜景,轉回身道:“看得出來,云爺是位雅士。”
“雅士不敢當,仗著家里有幾個閑錢,平日里好些風花雪月罷了。”馬三爺伸手請他坐下,而后微笑給他斟了酒。等伙計上了酒菜,他便望著崔嘉:“當然比起公子來,云某還是不算什么。我聽說尊夫人可是馮閣老府上的千金,雖至如今,也依然令許多人稱羨哪!”
崔嘉聽他提到馮清秋,心里便有些郁悶,一杯酒下肚,便吐著氣說道:“最難消受美人恩。有些福氣注定不是你享的,那么你也就一輩子都享受不到。”
馬三爺給他添酒,又道:“聽公子的口氣,似有難之隱?”
崔嘉嘆氣,悶頭又把酒給喝了。
馬三爺又執壺給他添滿,笑道:“人生不如意事常八九。不說那些了,咱們喝酒為興。”
如此幾輪滿下來,崔嘉已有些暈暈乎乎。他平日酒量算好,但一斤酒下肚,連人都已有些看不大清。
馬三爺坐在對面看他胡亂語著,忽然輕敲了三下桌面,房門吱呀一響,就有陣香風裊裊襲來。
先前在惠心樓上唱曲兒的女子已經換了身裝束,提裙款款到了跟前。
馬三爺下巴往對面指去,那女子頜首,便就坐到崔嘉身側,嬌媚的聲音似有勾魂攝魄之能:“培毓。”
崔嘉迷迷糊糊傾訴著心中苦悶,只覺身邊忽然有熟悉的脂粉味傳來,他認出來是馮清秋慣用的胭脂味兒,立刻把頭抬了起來。
“清秋?”
面前有裊娜的影子,撫在他手背上的手也十分柔軟,他猛地將這只手攢住:“清秋?”
“培毓。”女子又低低地喚著。然后又輕輕解他的衣帶。
雖然這聲音不重,但崔嘉卻聽得清楚。他一把扣住這女子手腕:“你不是她!”
女子有些慌神,回頭望向馬三爺。馬三爺略頓,跟她打了個手勢。她點點頭,就勾著頭湊近崔嘉,往他脖頸處重重印了個鮮紅的唇脂印。
酒醉的崔嘉并未察覺,仍在伸手推她。這女子又順手塞了個香囊在他懷里,那香囊尾端拖出一條線,長長垂在他腰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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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皇帝和端親王還是青蔥小哥兒的時候,都是一樣英挺俊秀的。
后來隨著哥倆漸漸長大,皇帝情(色)竇(心)初(漸)開(起),他盯上了太傅家的三丫頭。
三丫頭每月初一都會上相國寺去進香,皇帝就拉著端親王去偷看。
可是太傅夫人看得緊,不讓小姑娘隨便出來。
他就想到了個好主意,讓他弟弟貓地上,然后他踩他背上趴墻頭看。
端親王為了當好他皇兄的墊腳石,只好每次去之前就多吃點,多吃點,多吃點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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