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云的?崔嘉停住腳步。
侍衛又說道:“大奶奶去幽會的這個人剛巧也姓云,崔公子真的不想弄清楚此人到底在你們夫妻間做了什么?”
崔嘉倏地轉身,兩眼似要把侍衛給盯穿來!
宋澈這里等到馮清秋他們離去,見前去打聽柳余蟬的蘇靖還沒有回來,便就起身先回府。
他們到府的時候徐瀅還歪在床頭看話本子,聽說他們一行回來,立刻從床上蹦起來了。
到了書房把來龍去脈一說,她也點起頭來,本來約馮清秋出來就是為了誘出楊峻,崔嘉這一來,反倒促使事情變得更容易了,只要風聲不走漏,她敢擔保楊峻還會跟馮清秋聯絡的,而不管馮清秋怎么選擇,實際上楊峻只要一出現,都是逃不脫他們掌握了。
“不知道她回去后崔嘉會怎么樣?”她問。
“崔嘉那邊已經打點好了,就沖他對馮清秋的執著,理應不會壞事。”徐鏞頜首,“這小子也是得栽幾個跟頭才清醒得起來。”說著他沖她笑了笑,這兩年的經歷與沉淀,使他看上去越發像個胸有丘壑的男子了。
徐瀅對他們辦事自是放心。
這里正要琢磨下一步,蘇靖卻是快步回來了:“爺,那戶人家說這姓柳的半個月前就已經走了!而且也并不知去向!”
幾個人聞又是一愣,徐瀅望著程筠:“小侯爺可還有此人別的落腳地址?”
程筠想了下,立時提筆把他所知道的關于柳余蟬的所有居處全寫了出來。“我與此人從未談及過琴棋書畫以外的其他,因此從未想過他竟然與欽犯有染!這是所有我所知道的他的居處,你們可以即刻派人過去搜查!”
宋澈沒說二話。立刻喚了商虎進來下去辦事。
徐瀅凝眉想了想,說道:“照你的說法,這柳余蟬不大像是楊峻易容的,既不是他,那他又會是什么人呢?”
程筠也是不解。
宋澈冷哼:“八成是為了利益而結合的一丘之貉!”
徐瀅沉吟片刻,沒有立刻發表意見。雖然她也覺得這姓柳的不會是什么好人,但是要說是烏合之眾。恐怕不見得。程筠也不是傻子,姓柳的能跟他做上數年的朋友,必然也不會簡單到哪里去。難道除了楊家。還有哪家也出了敗類?
這么一想,這大梁大戶人家里出的敗類還真多呀。
眾人再議了會兒便就各自回府了。
程筠心懷著千頭萬緒,哪有什么睡意?直到天亮才淺淺瞇了會兒。
而王府這邊因為要假裝馮清秋計劃成功,是夜不免搗鼓出一些動靜。
宋澈回來的時候是被徐鏞與程筠鐵青著臉色“押”回來的。于是他走后徐瀅自然也該與宋澈“理論”一番。這夜開始宋澈就又搬到書房去睡了,徐瀅也連日不見客,于是終于有風聲傳了出去,甚至都有人看見她眼眶紅紅地往娘家去了。
加之徐鏞在衙門里任誰打招呼都沒個笑臉,幾日里發酵下來,端親王世子夫婦之間出現了嫌隙的傳聞終于滿天飛了。
為了演得更逼真,幾個人連端親王以及楊氏都沒有告訴,于是接連幾日端親王臉上都憂愁不斷。跟皇帝喝茶也顯得有些心不在焉。皇帝當然也從太監們八卦里察覺到點風聲,但在他看來宋澈就是喝個花酒也算不得什么要命的事。這徐瀅醋勁也太大了。
當然,這種話他當然是不會說出口的,太容易落人話柄,而且,也很容易令皇后找他談心。
不過他很懷疑宋澈是不是真有那個勇氣在外尋花問柳?畢竟他連看個春宮都覺得好羞恥